黎曼再次點頭,“是。”
他一聽南沛初這個名字就來氣,這會兒,也不例外。
可是一想她也是無辜的,從前的事情她做不得主。
這氣,又沒處撒了。
只能自己憋著。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算是體會到是什麼滋味了。
黎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惦記著他丟擲去的那一枚兵符,“那個兵符……”
南凌淵的嗓音依舊是淡淡的,不含有任何情緒在裡面,“你該不會以為,他拿著那東西真的能調動兵馬吧?”
六皇子被廢已經是眾所周知,一個庶人拿著兵符。
無非是把造反的罪名給徹底坐實了。
之前的火銃還沒往下查,這都不需要他費心思往他身上栽贓,這個六弟,自己就往坑裡跳。
這會兒,估計拿著兵符在外面傻樂呢。
黎曼想了想,也明白了。
恐怕兵符一出世,六皇子就又要罪加一等,被抓去牢房了。
但是,她還是有些擔憂,“可是你丟了東西,怎麼辦?”
他靠著椅背,姿勢慵懶,胳膊搭在一側的扶手上,更顯的幾分散漫,“寡人已經讓萬福去報了,說六弟狗急跳牆,把兵符搶了,所以,未能呈給父皇。”
他這麼說,也不算是冤枉他六弟。
六弟若是能聰明點,這會兒就應該把兵符藏著,別在搞出什麼小動作。
南凌淵的心思顯然也不在那些勾心鬥角上,通常情況下置身事外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他看著黎曼,話鋒一轉,“把你的記憶,知道的事情,統統都告訴我。”
關於那些他丟掉的記憶,他想知道的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