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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寧溪以後,我有一個人本打算環遊世界,帶著我所謂過去的寧溪。
可是,我發現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洗腦就可以,比如告訴自己過去的寧溪已經不見了,比如告訴自己沈微是另一個自己,其實這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寧溪還是那個寧溪,她還活著,我不可能真正地放下。
就像她在朋友圈裡曬懷孕,曬孩子一樣,我不可能真正將她當做另一個人。
可是我的寧溪,真正從我的生命中剝離了。
就像是她站在門口,只說出去旅遊一趟,卻沒有想到一去不再回來。
我沒有出國,我後來又回到了城市裡,城市很大,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我在這個城市,而且很巧的,我和寧溪幾乎沒有在街頭偶遇過。
除了有一次,我站在寧溪慣常喜歡的商場裡站著,寧溪以前喜歡站在商場的最高層看著下面的人,以悲憫的情懷看著來去匆匆的人們。
只有那次,我站在上面,看見寧溪和沈微在一層,抬頭上望。
就像是每一個普通而又接受普度的人一樣,我和她的眼神對視一秒,她沒有注意到我,而我匆匆離開了。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去過那家商場。
倒不是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覺得她連一點點屬於我的痕跡都不留給我了,這未免太殘忍。
我有時候會想,我為什麼會執著於這個失憶了的寧溪。
後來想想,那大概是因為她還是她,她不是別人。
除了臉,除了飲料,她還是有著她的許多固有的習慣,這些習慣我記到現在,比如說她的執著與倔強。
每次吃火鍋的時候,寧溪總是像男孩子一樣要一大瓶豆奶,喝又喝不掉,也不捨得給我,一個女生拎著個大瓶子在街上不顧形象地走著。
我就覺得,我的寧溪還在。
就像那次在商場裡看見她,也是這樣,她的手裡拿著一串巨無霸烤串,另一個手裡抱著超大杯的奶茶,縮在沈微的懷裡,像個小貓一樣。
她曾經也是這樣。
後來我們高中同學其實還有一次聚會,聚會上我喝醉了,陳蕪川和夏希兒公佈了他們的婚訊,自此全班只有我一個光棍了。
我想我終將孤單下去。
我的臉上有顆痣,從小家裡就說不是這東西不吉利,長得地方不對,讓我趕緊去做了去,我當時怕痛,死活不去。
“你會後悔的,這顆痣象徵著孤獨終老。”我爸恨恨地。
現在,他果然沒有說錯。
我真的孤單了,亦或不是,因為我的心裡始終住著那麼一個人。
在城市的九月裡,寒風颳得呼呼的,秋葉一片一片打著旋落在一座古樸的房子裡,我看著心動,就買了下來。
是繁華地段的老房子,價格並不便宜,甚至比我的別墅還要貴。
可是我看到這古樸的民國式的老房子,總想到了寧溪給我將她喜歡這些,尤其是這座房子。
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前世,如果有前世的話,那麼我和沈微就是一個人,那時候的寧溪一定會很幸福吧。
老天也算待寧溪不薄,知道寧溪這輩子要受苦,於是將我們分成兩個人,在不同的時間陪著她。
我和寧溪的路到此為止,然而沈微的路還很長。
民國的房子裡我不經常去,縱使去的話也只是聽那首《少女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