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後,我跟我媽說了我要出差的事情,我媽對此非常驚訝,覺得我從一個平時都不怎麼加班的人,突然變成加班狂,現在甚至都要出差,她甚至懷疑我換了一份工作。
“沒換工作,那怎麼工作越來越忙了,你們公司接大生意了?”我媽疑惑。
我攤手錶示無奈,“不知道,我一切聽從老闆安排。”
“女人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我聽見我媽低聲咕噥了兩句,我猜她下面一定會說就是女人嫁個好老公才是真的,不過也許是因為她想我姐的事兒,於是也沒有多說什麼,一個人把狗抱在懷裡,狗在她懷裡汪汪叫了兩聲,像是抗議。
這場景要是放在半年前的時候我估計都要翻白眼兒,但是現在我已經沒什麼脾氣了,尤其是狗在旁邊這麼一叫,甚至都有點想笑。
“這幾天就要勞駕您老人家自己給自己做飯吧,記得遛串串啊。”我給我媽叮囑了幾句,就回到房間裡去收拾行李。
…
出差是在三天後,當我拖著一個人行李來到鄰市b市的時候,覺得人都被解放出來了一般,狠狠吸了一口氣,有著秋天的意味在。b市十一月的時候秋意要比我們本市濃許多。落葉擦過肩膀,竟有些許蕭瑟的感覺。
秋日在這個不南不北的城市來得恰到好處,所以天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我拖著行李箱,這個隔壁的城市雖然給我家很近,可是我基本上每次都是隻能在火車經過的時候,聽到站名,但但是,說到奶奶到這裡,我還真的沒有來過。
我所居住的城市是省會,而b市是我們省的小城,從小在我心裡就對這種小城抱著無限的優越感,覺得這些城市應該比我們要窮很多,也就沒有去這些城市旅遊的慾望,但當我真的來到了這裡我才發現,其實他們的城市生活和我們是沒有差很多,而且比起我們城市的繁華,它更偏向小清新一點,江南古意的感覺更為厚重,明明兩座城市差不太遠,但是b市卻要清麗一些。
坐著計程車到賓館以後,我放下行李,本來打算就這麼鹹魚的在賓館裡呆一晚上,開啟行李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帶明天需要見客戶時候穿的裙子。
我出門一向小心謹慎,所以我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會這麼愚蠢,可是我再三確認以後,不得不承認我就是這麼愚蠢的一個人,我真的沒有帶。
難為我出行前將行李箱的東西一一考慮過,也許這條裙子我潛意識裡覺得不會忘帶的,所以檢查行李的時候也沒有操心,結果就真的忘記了這條裙子。
這事我沒有和顧墨非說,因為說了顧墨非也不能立即出現在我面前,把裙子給我,並且還會讓顧墨非也跟著操心起來,雖然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還要掉鏈子,但當下之急,就是要立刻去買一條裙子。
於是我立馬在手機裡搜了這附近的一條商業街的地址,發現它剛好在地鐵通道口,我直接按照地圖的指示,到地鐵站坐地鐵過去。
地鐵出站以後就是商場的負一層,即使是不入流的負一層,佔地也非常大,雖然賣的都沒有什麼知名品牌,基本上屬於給二十多歲小姑娘穿的便宜衣服,可也讓我看得足夠起勁,想到我還沒有逛這種地方的經歷,於是也就不急著買裙子了,在地鐵的負一層邊走邊看,順便跟著小姑娘們的風,排隊買了一杯極其廉價的奶茶,還有一根不可描述的肉串……啃著。
就在我完全不顧形象大吃大喝,並且眼睛掃過服裝店花花綠綠衣服的時候。
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寧溪!”
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楚,只是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拿著肉串的手立馬僵了一下。
我回頭一看,是沈微。
就像是做夢一般的,我和沈微重逢了。
沈微有些驚喜,他走到我的身邊,有些驚喜的看著我。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我只想立刻讓我手中的奶茶和肉串全部立刻消失,在我形象可言的情況下遇見沈微,這讓我驚喜中多少還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