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山怎麼辦呢?”我問。
“想要下山的話,我們只能爬到山頂,山頂有另外一條路。”
我就一路跟著韓西安,韓西安全程表現得十分貼心,拉著我生怕我一腳踩空,我爬樓梯時,他也是在我身後護著我,這讓我對眼前的男人好感度又ax了一些。
就在我們覺得一切都順風順水的時候,我發現好像有些不太對。
“上面就到頭了。”我指著光禿禿的山頂,“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對。”
“是有些不太對。”韓西安先我一步跨上所謂的山頂,“完了,我們好像走到死xue了,這沒有下山的路。”
“什麼?”聽到韓西安的話,我一下子慌起來了,我連嘲諷韓西安說大話立fag的心情都沒有,下意識地開啟了手機,沒有想到這時候山裡已經沒有訊號了。
我順帶看了一眼時間,顧墨非說上下山只需要半個小時純屬是鬼話,就爬到這個死衚衕裡就花了我三個小時。
“那我們只能原路返回了?”我試探著問道。
韓西安也嘆了口氣,“走吧。”
若是原路返回也還好,可是最致命的是,我和韓西安並不記得是那條路走岔了。
我們兩個就在山上成了無頭蒼蠅,每逢岔路口就走,走完以後又發現走錯,之後再原路返回,兩個人的心情也從焦慮變成了一種無來由的自如,我們甚至忘記了沒吃中午飯的事實。
若說自如,對於我和韓西安來說,這種感覺更像是一種慶幸身邊有你的感覺,反正我們總會到達山頂的,於是我們就一邊尋路,一邊互相聊著天,從家長裡短逐漸聊到天文地理,時不時韓西安還會安慰我兩句。
也許是因為深山的極度封閉以及自身的太過勞累的緣故,我逐漸開始忘記自己出門的那些焦慮,聊天也要比上次的相親要愉快的多。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沈微,我想如果是我和沈微這麼迷路的話,我一定能少說話就少說,靜靜聽著沈微的話,聽著他對於某本新書又有什麼新的見解。
可是,這種情況又怎麼會發生呢?我拼命地甩甩頭,希望自己在這月明星稀的深山老林裡清醒點。
“怎麼了?”韓西安注意到我甩頭的動作,“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正好有些累了,我和韓西安不知找錯了多少岔路口,終於找對了路,山頂就近在眼前,我們心裡懸著的不安也放下了些,心情一輕松,身體上的疲憊就一擁而上。
“你餓了嗎?韓西安從揹包裡掏出一袋子餅幹。”我們兩個坐在石頭上,一天沒有吃飯,韓西安拿出餅幹的時候,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於是點點頭。
“都怪我今天穿這麼喪。”我一邊吃著餅幹一邊開著玩笑,“還好有你今天的救命糧。”
“不不不,應該是怪我胡亂立fag.”韓西安又低頭看了手機,此時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他問我,“寧溪,你怕不怕。”
我下意識搖了搖頭,忽然又想到電視裡播放過什麼深山老林裡有狼有蛇有強盜,心裡不禁發毛起來,於是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有點怕。”
“沒事兒,寧溪,有我呢。”月光映著韓西安的眸子,溫柔得能溢位水來,相信每一個女人都不會抵擋得住怎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