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沒錯,我是她的老闆,我們今晚不是來參加什麼宴會的,我們是來追債的。你,就是你馮項言,是不是該結清欠曉煦的演出費了?”
趙山河這時候才慢慢的開口說話,這一張嘴說話,就一鳴驚人。
“欠的演出費?”
“什麼意思啊?馮項言竟然還欠錢了?”
“我記得啊,陳曉煦是演出了,他不會說沒有給人家演出費吧?這麼做就有點不地道了。”
幾乎在趙山河話音落地的同時,現場就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每個人看向馮項言的眼神帶出一種鄙夷。
聽到這樣的議論聲,看到每個人眼睛裡的鄙夷,馮項言的臉色唰地陰暗下來,再看向趙山河的時候,已經變得宛如毒蛇般陰鷙。
“小子,你可要小心說話,別什麼話都敢往外噴。”
“怎麼?我說錯了嗎?”
趙山河不為所動地看過來,隨意聳聳肩說道:“你要是沒錢,就不要邀請人來演出。既然邀請了演出,就理所應當的給人家酬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總不能說這都想要否認賴賬吧?馮項言,你好歹是個爺們,做事能別這麼下作嗎?”
“你說誰下作?你竟然敢在我的酒宴現場羞辱我!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我要和你好好地算賬!”馮項言怒吼著。
“這算是氣急敗壞嗎?”
趙山河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然後看著陳曉煦說道:“你看到沒有?以後就算是接商演,也要擦亮眼睛,別什麼人都答應,像是他這樣,你看這不是賴賬了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陳曉煦委屈地說道。
“無妨,我來給你要債。”
趙山河慢慢側身,在眾人的盯視中,看著馮項言,波瀾不驚的說道:“在過來參加你的酒宴之前,我們是剛從鐵石唱片那裡出來,就這次的演出欠債,蘇遊峰是做出了賠償,他給了我們八萬的精神損失費。他還親口說,你們商量好的演出勞務費是二十萬。”
“所以馮項言,現在結賬吧!”
“二十萬的勞務費,一分都不能少,都要給我拿出來!”
“什麼?多少?二十萬?你沒病吧?”
馮項言一下就愣住,然後大吃一驚地喊叫起來。
“我明明說好的是十萬,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二十萬了?你這不是訛人的嗎?陳曉煦,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人,這是想要搶劫我嗎?”
“這麼說你是承認欠債了?”趙山河雙手後負,臉色冰冷的譏誚著說道。
“我!”
馮項言瞬間呆住。
他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就被趙山河套住了。
是啊,這話就算是承認了。可問題是,作為一個貪財之人,別說是十萬,就算是一萬他都不捨得出。就讓陳曉煦站在臺上唱了一首歌,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要拿出來十萬的勞務費,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賺的錢。
你陳曉煦想什麼好事呢。
“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不敢動你嗎?來人啊,給我將他趕出去!”馮項言眼珠不斷轉動,最後狠狠喊道。
他想要耍賴。
“是!”
聽到命令的幾個保安立刻走過來想要驅趕,可沒想到他們剛靠近,就被趙山河一道冰冷的眼神瞪過去給鎮住了。
“我看你們誰敢動!”
保安們臉色一囧,頓時不敢再上前。
“馮項言,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一個答案,你到底拿不拿這筆錢出來?”趙山河冷聲說道。
“不拿!”馮項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拿是吧?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趙山河掃視全場,語氣淡定的說道:“各位,今天就請你們做個見證人,就是這個馮項言,欠著我們家藝人的勞務費,死活不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