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的氛圍仍然很緊張。
四周站著看熱鬧的人沒有一個想要離開,他們也都想要看看,這出戏究竟會怎麼發展。
他們當中,有的是認識陳立峰的,也有的是認識趙山河的,而在看到陳立峰灰溜溜地離開,趙山河卻擺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後,他們的興致便徹底被調動起來。
“你們有誰知道這傢伙是誰?竟然敢在咱們縣做出這種混賬的事情來。也不擦亮自己的狗眼,看看想要調戲的人是誰?”
“是誰?”
“你不認識嗎?那位可是青鳥玻璃的趙山河。”
“什麼?他就是趙山河?我的乖乖,那這個男人夠有膽子的,竟然連趙山河的女人都敢調戲,佩服!”
“你先別急著佩服了,我看這傢伙今天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趙山河可不是好惹的。”
“誰說不是?你沒看到陳立峰扭頭就走了嗎?這要不是趙山河,他會這樣認慫?”
……
當這些竊竊私語聲響起的時候,劉華榮是心急如焚的。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耗著,繼續耗下去的話對他肯定是沒有好處的,他得趕緊走掉。要不然的話,等到警察真的過來,抓走的肯定是自己。
“趙山河,今天的事情我算是認栽了,咱們以後再算賬。”
撂下這句話後,劉華榮轉身就要走。
裴應章趕緊跟在後面。
不過可惜的是,趙山河卻沒有給他們就這樣溜走的機會,而是擋在兩人身前,表情嘲諷地說道:“劉華榮,你覺得這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你在這裡犯了錯,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一點責任都不想揹負,一點教訓都不想承擔,可能嗎?”
“趙山河,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要太過分。”劉華榮色厲內荏地喊道。
“哎,你說對了,我還真的就過分了!”
趙山河雙手後負,不屑一顧。
“你能怎麼樣?”
“我!”
劉華榮一下急眼。
“裴應章,你倒是趕緊想辦法啊,你不是說你是趙山河的什麼姑父嗎?你趕緊給我解決這事。”劉華榮壓低聲音衝著裴應章急切地說道。
“我!”
裴應章欲哭無淚。
我算什麼姑父!你真的以為趙山河還會在乎我這個姑父嗎?你信不信我不說話沒事,我只要敢開口,那就等於是火上澆油。
就在氛圍陷入到僵持中的時候,忽然間有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然後從人群裡傳來一道聲音。
“華榮,是你嗎?”
“陳叔!是我,陳叔,我劉華榮啊!”
看到來人是誰後,劉華榮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興奮地走上前來,激動地說道:“陳叔,您怎麼也在這裡啊?我還說今天找時間去家裡看望下您那。”
陳叔?
原來,劉華榮口中的這個陳叔就是陳培武,南崛縣鋼鐵廠的廠長。
他今天中午就是在這裡宴請客人的,沒想到剛吃完往外走的時候忽然發現劉華榮在這裡。所以他才下意識地去喊了一嗓子,畢竟他和劉雲澤是認識的。
按關係算的話,劉華榮的確是應該叫他一聲陳叔的。
“咦!”
只是在看到劉華榮的同時,陳培武也看到了站在眼前的趙山河,想都沒想便將劉華榮給甩到一邊,衝著趙山河笑容滿面地走過去。
“趙廠長,你也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