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您沒事吧?是誰傷到您的?”
陳立峰急急忙忙地衝過來,滿臉緊張地問著。
陳立峰?
對,出現在這裡的這個男人就是電纜廠的副廠長陳立峰,也就是當初壞了趙山河收購運輸隊的那個人。
他剛露面,便一臉急切。
“陳廠長你來得正好,你看到了吧?就是他們打的我,你趕緊給我擺平他們,最好是能報警,讓警察抓走他們嚴加審問。”劉華榮指著趙山河惡狠狠地喊道。
陳立峰順著劉華榮的手指看過去,看到趙山河的瞬間,臉色不由一變,心中暗暗叫苦。
我的乖乖,這不是趙山河嗎?怎麼會是這位爺啊!
劉華榮啊劉華榮,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他。你知不知道,在如今的南崛縣,趙山河這個名字就是一塊金字招牌,是沒有誰敢隨隨便便挑釁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我還是敢和趙山河掰掰手腕的。
可現在我是絕對不敢的。
水泥廠的鄭南潤就是前車之鑑不說,人家的青鳥玻璃廠如今更是發展得如日中天,在這個時候你去觸趙山河的黴頭,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想到自己今晚和劉華榮吃飯喝酒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透過他的關係和劉雲澤搭上線,尋求合作的機會。
而現在要是說因為你一個劉華榮,就把趙山河給得罪了,到時候別說是沒有機會,就算是真的有機會和劉雲澤合作,我能合作成嗎?
孃的,這種小白臉生意人果然不靠譜。
“嚴加審問?”
趙山河看向陳立峰,漫不經心地說道:“陳立峰,你想要報警抓我?”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誰說的?”
陳立峰急忙搖著手連連否認,同時解釋道:“趙廠長,我就是路過,路過而已,我和他不熟的,更談不上什麼報警,那個……您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陳立峰扭頭就走。
他走得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大門口處。
劉華榮:“……”
裴應章:“……”
趙永蕊:“……”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呆滯傻眼。
不是吧?你陳立峰好歹是電纜廠的副廠長,至於說這麼膽小怕事嗎?你就因為被趙山河問了一句話,便灰溜溜地離開,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趙山河,一句話,就能讓人害怕得滾蛋!”從包廂中走出來的周永健看到這一幕後,壓低聲音衝著身邊的兒子說道。
“是啊,確實很厲害!”周安功也感慨著說道。
“你以後不要去招惹他了。”周永健叮囑道。
“我知道。”
周安功看向劉華榮,譏誚著說道:“我又不像是他這樣傻,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得罪,我這可是拿著真金白銀買回來的經驗教訓,血淋淋的。”
“跑了?陳立峰就這樣跑了?”
劉華榮像是傻子似的看著門口,直到陳立峰的背影都看不見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陳立峰不是求我辦事的嗎?
你難道不應該對我卑躬屈膝的嗎?
你剛才在包廂裡邊還不斷地衝著我諂媚,賠著笑臉給我敬酒,怎麼現在碰上趙山河就變得這麼慫,他才說了一句話你就夾著尾巴逃了。
你還是個男人嗎?
這下可怎麼辦?
劉華榮如坐針氈,看向趙山河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一種恐慌,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他做事雖然說囂張跋扈,驕狂,可他不傻啊。一個能讓陳立峰這麼顧忌的人,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是自己能夠隨隨便便擺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