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秋雅說完放釘子扎輪胎的事情後,趙山河的心裡瞬間就冒出一股怒意。
“山河,這件事向陽已經在處理,相信他能處理好的。只是我覺得吧,這事不管是誰做的,也未免太幼稚了,難道說他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咱們嗎?”李秋雅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說錯了。”
趙山河握著話筒,眼神凜然,冷靜地說道:“這樣還真的是能威脅到咱們,現在不就是所有的貨車都沒法自由運輸了嗎?這說明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秋雅,你要知道一點,手段沒有高低之分,只有成不成功之說。成功了那就是高明的手段。要是失敗了,再高明的招數都沒誰看得起。”
“你說得也對,可你說這事咱們該怎麼辦?咱們的那些卡車總不能說一直都不運貨吧?要知道咱們的訂單可是催得很緊,他們這樣做,分明是在破壞咱們的運輸線。”
“還有就是,運輸隊不是也在外面攬著活兒那,咱們的是能稍微晚個一兩天,可那些人的貨物可不能耽擱啊。這要是說耽擱了,光是違約金就不是一筆小數目,咱們賠不起的。”
李秋雅的話裡透露出一種焦急。
趙山河馬上安慰道:“沒事,我來處理這事,你做好你的事情就成。”
“好吧,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遲後天。”
“好,路上慢點。”
掛掉電話後,趙山河慢慢地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武城的夜景,緩緩揚起唇角。儘管李秋雅剛才在電話裡沒有明說這事是誰做的,但趙山河又不傻。
在整個南崛縣他得罪過的人無非就是鄭南潤和徐衛東,而這事要是說牽扯到切身利益關係的話,自然只能是徐衛東。
“徐衛東,你最好給我識相點,要不然我不介意碾平你們!”
……
第二天。
趙山河便和王厚德簽署了轉讓協議,將二十萬的支票交到了他的手中,看著面對這麼一大筆錢卻依舊能夠保持冷靜的王厚德,趙山河就知道這位老人有多可敬。
他根本不是為了錢才轉讓研究成果的。
他自始至終都是為了科研所的心血,為了那些曾經跟隨著他沒日沒夜進行研究的同事和學生。
“王老,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條件什麼的,咱們也都說好了,福利待遇您也清楚,我就在南崛縣等著您帶他們過來,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去火車站迎接。”趙山河微笑著說道。
王厚德斬釘截鐵地說道:“好,一個星期之內,我必過去。”
“那就到時候見。”
正事談完後,王厚德也邀請趙山河繼續在武城玩兩天,可想到家裡面發生的事情,趙山河便婉言謝絕。畢竟鄭南潤和徐衛東的聯手還是不容忽視的,他必須儘快回去。
“江川,你替我送送趙廠長。”
“是。”
在外面和王江川告辭後,趙山河就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這次他不準備坐火車了,要乘坐飛機,儘快趕回東省。
楊娥和陳聚也跟著回去。
倒是林朝陽因為要處理自己的市場,反而是留了下來。
一陣忙活過後,趙山河坐到了飛機上。
“廠長,這事你準備怎麼辦?”楊娥低聲問道。
“你說哪?”趙山河雙眼微閉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