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建都礦業今年剛換了領導班子,新上任的一把手可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你覺得他會在乎建都和金陽之間的那點友情,還是說會在意招標會的公正公平?”宮井三郎慢慢地說道。
“您說的是鄭首政嗎?”於鐘樓不以為然地問道。
“對,就是鄭首政。”宮井三郎說道。
“宮井先生,我想您是多慮了,就算他鄭首政上位又怎麼樣?您可能不知道,建都礦業內部是派系林立的,我走的又不是他的門路。只要林肖還在位,我就不怕。要知道,裝置採購歷來都是林肖負責的。”於鐘樓微笑著說道。
宮井三郎微微挑眉:“有信心?”
於鐘樓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有!”
宮井三郎眉開眼笑:“行,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
說完,他忽然間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知道這次的裝置招標會,政和縣的河圖製造也報名參加了吧?”
“河圖製造?”
於鐘樓搖搖頭,無所謂地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這事,不過他們參不參加無關緊要吧?反正不管誰來參加也都不過是來陪跑的。”
“陪跑的?你這次恐怕是真的想錯了,這個河圖製造的趙山河不是一般人,他想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說做不成的。於鐘樓,看你的模樣,你不會告訴我,壓根就沒聽說過河圖製造,不知道趙山河這個人吧?”宮井三郎臉色有些慍怒。篳趣閣
這麼重要的人,你竟然這樣輕視。
你不知道這是兵家之大忌嗎?
“當然不是。”
於鐘樓察覺到宮井三郎的怒意後,連忙說道:“我當然聽說過河圖製造,也知道趙山河這個人。趙山河真的有些了不起,竟然能將一臺鯨吞水泵賣得這麼火爆。不說宮井先生,您好像對這個趙山河特別重視,是嗎?”
“是,我是挺重視趙山河的,因為我想要將河圖製造也拿到手中。”
宮井三郎緩緩說道:“所以於鐘樓你給我聽著,這次的裝置招標會,你不但要勝出,更要將河圖製造給我擊敗!徹底擊敗,知道嗎?”
“是!”
……
政和縣河圖製造。
“明天就是建都礦業的裝置招標日,廠長,你做好準備沒有?”李向陽問道。
“楊娥已經帶隊過去,我明天直接去會場就行。至於說到準備,這有什麼好準備的?”趙山河滿不在意地一笑。
“這次招標會對咱們來說,可謂是時間緊任務急,就算是想要去做建都礦業的工作也沒有時間,所以就隨機應變吧!能簽約自然是好事,不過要是不能的話,也不用灰心喪氣。”
“是!”
李向陽也覺得應該如此。
“其實這次招標會,除了咱們外,還有幾家工廠也都參加了。但我收到訊息,這些工廠根本都是陪跑的,到最後建都礦業只會和金陽機械簽約。因為最近的三年來,建都礦業只和金陽機械合作,金陽已經成為他們的專用合作方。”
“金陽機械嗎?”
趙山河放下手裡的檔案,眯著眼,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也知道這事,也對金陽機械做過功課。向陽,你知道嗎?這家金陽機械其實根本不像是他們說得那麼正義凜然,他們早就是外資掌控的企業了。”
“沒錯,我也正想要和你說這事,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你既然知道,這事就好說了。我還查到了,這個所謂的日資方不是別人,就是之前來找過咱們的那個櫻花會社。”
李向陽沉聲說道:“櫻花會社不但是想要入股咱們的河圖製造,更是早就入股了很多企業,仙華市的金陽機械就是其中的代表。”
“也就是說建都礦業這些年所用的裝置,說是金陽機械的,其實都是日方出技術生產出來的。金陽機械就是在給櫻花會社賺錢。”
趙山河眉毛一揚:“也就是說咱們想要拿下建都礦業的訂單,只有擊敗金陽機械的礦用泵才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