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剛剛下了決定,又有一首詩忽然冒了出來。
“好像,還是這首詩把握更大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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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如何?”
孟壽從七聖堂返回,陳平第一時間上前詢問。
“丁等。”
雖然聲音聽來低沉,但陳平看孟壽的表情不像低落,顯然是之前就預料到會落榜,所以並沒有太過失望。
“就你孟長生那破詩,也能被評為丁等?看來今次院試的點評官,眼睛都是瞎的。”
耳邊傳來尖銳的諷刺,陳平循聲望去,卻是之前打過兩回交道的米碩,還有一個和米碩長相相仿的年輕男子。
孟壽心裡不爽,反唇相譏道:“原來是米大耳,令堂可還安好?”
竹山亭曲水流觴,米碩尊親霍夫人與張承澤串通,臨摹《乞銀帖》妄圖打擊陳平,卻被陳平拿出上百幅絕世名帖反擊。
事了,雖然陳平沒有追究,也不像試金臺那次有傅獻庭懲惡揚善,霍夫人數十年養出來的名望卻是付諸流水,只剩一片罵名。
再有一個,霍夫人人品或許不堪,卻是真正愛書之人。
能親眼目睹陳平書寫出上百幅風格各異且精彩絕倫的書帖,於她來說是為大喜;
但又親眼目睹陳平上那些書帖付之一炬,卻是大悲。
極度失落之下,又遇大喜大悲,霍夫人當時就暈倒過去。
後來有小道訊息從米家傳了出來,說是霍夫人中了風邪,半邊身子麻木無覺,人算是廢了。
在這種情況下,孟壽問米碩“令堂安好”,用心自然是再惡毒不過。
“你!”
米碩氣憤不過,當場就要衝過來跟孟壽拼命,卻被身旁那個男子攔了下來。
“暢哥,為何要攔我?!”
被稱做暢哥的年輕男子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用嚴厲的目光瞪視米碩兩眼。
米碩或有所覺,很快安靜了下來。
陳平好奇,悄聲問孟壽:“長生,那暢哥是誰?”
孟壽收起臉上的輕浮,慎重道:“以前沒見過此人,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人定然是米碩堂兄米暢,五年前啟陽童試案首,詩書雙絕,頗為了得。”
“哦。”陳平哦了一聲,又問:“他來這裡做什麼,也是參加院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