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伸手一把拍開了謝京鶴的手,聲音凜冽。
“別碰我。”
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質問道,“你在暗中派人監視我是嗎?你說你會改,但其實你根本沒改。”
謝京鶴忙解釋,“不是監視,我是為了保護姐姐才派人暗中跟蹤你的。”
“既然是保護,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沈霜梨逼問。
以保護之名行監視之事嗎。
“我怕你生氣感到不自在,所以就……隱瞞了,真的不是監視,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謝京鶴眸中坦坦蕩蕩。
“保鏢是我今天叫他們在暗中跟著你保護你的,平日裡都沒有的,我今天看到割人舌頭的通知,有好幾個受害者都是姐姐班上的,我害怕兇手會對姐姐下手。”
“我只是……不想看到姐姐受傷。”
他指尖伸過去輕輕地勾了勾沈霜梨纖細的手指,瞳眸溼潤,眼巴巴可憐地看著她,哀求道。
“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想監視你。”
沈霜梨手閃開,躲開謝京鶴的觸碰。
他的話,她現在都有點不太敢相信。
他最擅長裝可憐了。
怕她生氣、不自在。
歸根結底就是不相信她吧。
如果真的只是保護,事先就應該告訴她。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要瞞著她?這樣讓她怎麼相信他的話?!
沈霜梨垂下眼簾不去看謝京鶴,輕聲道,“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我不忙,我在這兒陪姐姐。”
“非要我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謝京鶴心口像被針紮了下,泛起尖銳疼痛。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應該事先告訴你的。我真的沒有監視你的意思,我可以幫那幫保鏢喊過來,姐姐可以問問他們,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霜梨猛然抬眸看向謝京鶴,“他們都是你的人,你想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會說什麼吧。”
“……”
“我想搬出淺水灣。”
話音落下,臥室中陷入了極致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