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手上提了杯奶茶,剛點外賣拿到了,渾水摸魚的一把好手。
他識相地立刻將奶茶遞送到沈霜梨面前,“小姐,喝奶茶壓壓驚。”
沈霜梨唇角強硬地扯出一抹笑,“不用了,謝謝。你們把原初菊送到警察局吧,我……想回家了。”
說著,沈霜梨從車上下來,獨自一個人往小巷子外面走去。
背影纖薄,莫名透著憂傷落寞。
那幫保鏢不解地抬手撓了撓腦袋。
女孩子都好難哄哦。
沈霜梨在路口又打了一輛車,剛坐入車後排,手機響起電話鈴聲。
沈霜梨低眸一看。
謝京鶴打過來的。
他的電話來得這麼及時,肯定是那幫保鏢通風報信了。
沈霜梨不想接,看了兩秒,關了手機不理人。
回到淺水灣。
沈霜梨指紋解鎖進去,羸弱脊背貼在門上,無力地寸寸往下滑動。
最後靠著門蹲在了地上,沈霜梨雙手環抱著膝蓋,埋頭下來。
她可以包容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可是他不知悔改呢?他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呢?
沈霜梨對謝京鶴很失望很失望。
謝京鶴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心裡很著急,當即從會議上抽身離開。
聽著那邊保鏢的彙報,沈霜梨是回到淺水灣了,可能是被原初菊嚇到了,心情不大好。
謝京鶴趕回家。
客廳偌大安靜,空蕩蕩的沒有沈霜梨的身影。
他轉眸看向臥室,臥室門緊閉著,提步走過來。
擰開門,掀眸看向床上。
女孩坐在床上,兩條手臂環抱著膝蓋,烏髮凌亂地披散在身前、肩後,表情木然。
見到沈霜梨那一刻,謝京鶴懸著的心安定下來。
謝京鶴快步走向大床,坐在床沿上,修長的手指撩起沈霜梨披散在臉側的長髮,溫聲道,
“姐姐,被嚇到了?”
“別怕,我幫姐姐報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