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了幾秒,謝京鶴答應道,“好,不抱,那姐姐自己睡咯。”
“嗯。”
“晚上要是還做噩夢的話,隨時可以叫醒我,無論多晚。”
但其實,沈霜梨做噩夢還沒醒過來,謝京鶴就已經醒了。
“好。”
“要聽睡前溫馨小故事嗎?”
“不用了,你快睡吧。”
“好,我一直在。”
話音落下,主臥安靜得掉針可聞。
沈霜梨一顆心始終緊繃著,根本不敢睡。
過了三個多小時後,身旁男人的呼吸均勻平穩,聽起來像是睡著了。
沈霜梨睜開眼睛,瞳孔一片清明,她動作很輕地翻了個身,抬頭看了眼謝京鶴。
他緊閉著眼睛,落地燈昏暗的淡黃色光芒輕灑在他臉上,半張臉落下一片陰影。
沈霜梨定定地看了他兩秒,隨後小心翼翼地起床,行李沒收拾,睡衣也沒換,只拿了手機便出了臥室。
臥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閉著眼睛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瞳孔一片清明。
沈霜梨來到玄關處,指紋解鎖擰開門,門開啟一道口子,一條遒勁結實的手臂從頭頂穿過,寬大掌心摁在門上。
稍稍用力,門便被合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謝京鶴俯首在沈霜梨耳邊,姿態親暱地似恩愛繾綣的情人在耳鬢廝磨,他嗓音慵懶,卻是淬了冰,
“去哪?”
“姐姐。”
沈霜梨脊背猛地一僵。
謝京鶴喉間溢位一個尾音,語氣似在詢問。
“嗯?”
骨感漂亮的冷白手指動作輕柔地撩過沈霜梨的烏髮長髮,替她整理好凌亂不堪的頭髮。
“告訴我,”
“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