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喃聲一遍一遍又迴盪在耳邊,樓昭睫毛輕輕地顫了下,看著江言初,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頭有點酸酸的。
江言初從初二開始就跟在她身後了,是她的小尾巴,會偷偷給她塞棒棒糖;
她不開心的時候,會偷偷給她塞小紙條、折千紙鶴安慰他;
她生病的時候,還會請假給她去買藥,然後將藥偷偷放在她的桌面上……
那會兒,他很害羞,連對視都不敢,她隨意看他一眼,他都能滿臉通紅,連帶脖子和耳朵都紅了起來,甚至連說話都是磕磕絆絆的。
只是,一個乖順純情的小狗現在怎麼會變成強上她、囚禁她的神經病呢。
意識到自己難受的情緒,樓昭皺了皺眉頭。
她是不會對一個強上她的神經病產生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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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謝京鶴皺著眉頭,輕搖著沈霜梨的手臂,試圖將人叫醒。
沈霜梨呼吸急促,身子一直抖,秀眉緊蹙,神情痛苦,一副陷入夢魘做噩夢的樣子。
連續喊了好幾聲,沈霜梨都沒有醒過來,謝京鶴著急了,聲量提高 了好幾分,“沈霜梨。”
“醒醒。”
沈霜梨猛然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尖叫出聲道,“不要!”
謝京鶴眸色擔憂,“做噩夢了?”
手臂想摟過她,肌膚剛觸碰到,沈霜梨觸電般躲開,身體應激反應地用力推開謝京鶴,
“不要碰我!”
謝京鶴怔住,看了沈霜梨幾秒,沒再靠近她,溫聲安撫道,
“沒事,別害怕,夢裡都是假的。”
沈霜梨長髮亂糟糟的,胸脯上下起伏,喘息著,表情木然,緩了足足一分鐘,她才有了點動作。
咽動喉頭,沈霜梨緩慢地抬了抬眼睫看向謝京鶴,嗓音很輕,
“我沒事。”
蒼白的唇瓣強硬地扯出一抹極淺的笑弧,“睡覺吧。”
說完,沈霜梨躺回到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身子側對著謝京鶴。
謝京鶴坐在床上,微斂眸看她,輕聲詢問道,“姐姐,我可以抱你嗎?”
“……”
他只要一碰到她,沈霜梨就會想起夢裡的謝京鶴,夢裡的窒息。
“可以不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