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被攪黃了。
找到那傻逼,非要弄死他。
謝京鶴煩躁,抬腳剛想一腳踹翻了茶几,餘光卻瞥見了放在茶几上的西瓜苗,他將放在茶几上的西瓜苗放在一旁,隨後一腳踹翻茶几發出巨大聲響。
這西瓜苗是謝京鶴親手種出來的。
當年沈霜梨不辭而別什麼都沒給他留下,他找不到她的蹤跡,謝京鶴翻遍了他住的學區房的每一個角落縫隙,最終找到了一顆遺漏的西瓜子。
是他帶沈霜梨來他這裡玩的時候,吃西瓜那會兒留下的。
後來,謝京鶴出車禍,命懸一線,但沈霜梨始終沒有出現看他一眼,謝京鶴醒來後很難過賭氣,不再尋找沈霜梨的蹤跡,去了國外休養身體。
而沈霜梨唯一留下的那顆西瓜子被他帶去了國外,種出西瓜苗,他就找沈霜梨,種不出西瓜苗,他就將沈霜梨忘了。
謝京鶴一開始是沒種出來的,西瓜子也被他毀了,但他欺騙自己買了專門拿來種西瓜的西瓜子,這才把西瓜種出來,然後他就回國找沈霜梨了。
謝京鶴疲倦地往後一靠,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背,冷白手背上迸著青筋,另一隻手夾著煙在抽,
脖頸後仰,性感的喉結凸起,側臉線條冷硬,乳白色煙霧繚繞在那張俊美好看的臉上,透著野性張揚以及頹靡氣息。
菸灰缸中的菸頭越積越多,謝京鶴心情煩悶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看著透亮的天花板,腦子裡回想起沈霜梨剛才嘔吐的身影,眼睛又紅了。
瞳眸中覆上淡淡的水霧,謝京鶴臉色特別委屈,像一隻落水的委屈小狗。
謝京鶴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被父母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從沒吃過苦,就連冰美式的苦都不曾吃過,因為他喝的冰美式要加奶,加到微甜他才肯喝,偏偏在沈霜梨身上吃盡苦頭。
他覺得沈霜梨就是天生克他的,但是玫瑰哪有不帶刺的,他還是喜歡沈霜梨。
謝京鶴直起上半身,屈起指骨捻滅菸頭在菸灰缸中。
他站起身,走進臥室,站在床尾,冷白眼皮微斂,面無表情地凝著沈霜梨。
還沒有緩過來。
嬌死了。
以後真槍實戰怎麼辦?
謝京鶴邁著長腿來到衣櫃前,在裡面抽了件沈霜梨的衣物出來,緊接著去了浴室。
溼睫顫動,沈霜梨緩緩回神,愣愣地看了天花板半晌,發軟的手指撐在床面上緩慢起身,從床上下來。
白嫩的腳踩在絲絨地毯上,纖細的腳踝顫了下,腿有點軟。
沈霜梨慢騰騰地走去衣櫃,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穿。
眼圈通紅溼潤,她抬手給自己擦了擦眼淚。
沈霜梨看了眼浴室,沒有過多逗留,她走出臥室,走向門口,步伐輕飄飄,沒發出很大的動靜。
謝京鶴的房子是內外密碼鎖,沈霜梨剛輸完密碼,手摸上門把手要將門開啟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