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上那截伶仃纖細的腳腕,猛然用力一拉,沈霜梨驚叫了聲,整個人都滑到了謝京鶴的身下。
纖瘦的身子完全被籠罩在男人的陰影下,成倍疊加的窒息侵略性席捲而來,叫人恐慌。
沈霜梨的腦子裡不斷閃過在包間內謝京鶴把一個女孩當gOU|遛的畫面,低趣味的調笑聲似魔音迴盪在耳畔。
胃部泛酸,那股噁心感再次湧上來。
沈霜梨猛然側身到床邊,“嘔……”
謝京鶴身體僵住,眸中沁出難以置信,“現在我碰你一下,你就噁心到吐了?”
心臟像被無數尖銳的細針扎入,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謝京鶴的眼睛剎那間就紅了,
雙手用力地攥緊成拳頭,發出“咯咯咯”的駭人聲響,謝京鶴才堪堪抑制住胸腔那股肆虐的狂躁和想弄死沈霜梨那股衝動。
謝京鶴喉結滾了下,呼吸沉沉,妥協地伸手去輕輕拍沈霜梨的脊背。
另一隻手扯過放在床頭桌上的紙巾塞給她擦嘴巴,之後又拿過水杯。
將水杯抵在沈霜梨的唇邊,灌她喝水。
謝京鶴灌了一口後便撤開了水杯,語氣生硬冰冷,“漱口。”
沈霜梨吐了出來,口腔那股難聞的味道被水衝散。
吐出來後,胃部舒服了不少。
下一秒,身後繞過來一隻大手,捏住沈霜梨小巧的下巴。
呼吸被掠奪,沈霜梨嚐到了瀕臨死亡的窒息,雙手不斷地用力拍打、推搡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即便是用了全部力氣,謝京鶴卻紋絲不動,結實有勁的臂膀似鐵般堅硬。
沈霜梨唇間艱難發出含糊不清的抗議聲。
謝京鶴拉起沈霜梨的胳膊,動作不算溫柔地將人翻轉過來,居高臨下地淡睨著她,輕嗤道,
“嘴軟挺好親的,就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了。”
落地窗乾淨透亮,許是臥室的燥熱氣息融入冰冷的窗體,形成溫度差,上面漸漸凝聚出曖昧黏膩的水汽。
謝京鶴眼神冷漠地盯著她,歪頭,薄唇頑劣輕揚,“這就是你該有的求人態度嗎?寶貝。”
……
謝京鶴滿身戾氣地從臥室裡出來,來到客廳的一張皮質沙發上坐下,拉開茶几的抽屜,從裡面拿出煙盒。
打火機點燃菸頭,謝京鶴將香菸咬進唇間,手摸進褲兜裡,摸出手機,他打了個電話,
“給我查上次的那幫傻逼都在哪裡。”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傻逼洩密給沈霜梨的。
越想越氣。
好不容易能讓沈霜梨鬆口說有半點兒對他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