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了扭換個方向團著,用大大的袖子把自己緊緊裹起來,頓時理解了山姥切國廣為什麼對他的被單如此執著,就這麼躲在裡面真的很有安全感……可惜小葵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少女咚咚咚爬著又轉到他面前:“蝶姬?”
看來不給出一個正當理由今天是過不去了。
“都說了沒事呢!生氣只是因為長谷部和三日月在外面就動起手,沒有本丸的特殊庇佑,萬一受傷可怎麼辦?”萬萬不可說一切的起因是那盒練紅……
這個理由非常正常。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我聽說三日月宗近是個非常寬宏大量的老人家,除了長得不像老爺爺以外就是位標準的慈祥長者,總不會和年齡差不多隻有他一半的壓切長谷部一般見識吧!”小葵是真的擔心這個從事危險職業的新朋友,想要努力幫他分析出問題所在。
不提到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蘇嫵就又回憶起剛剛被白梅香氣環繞的一幕,真是頭疼啊,該怎麼拒絕三日月又不至於讓他繼續黑化呢?女性的直覺告訴蘇嫵這把太刀對他的執著並不是真正的愛情,更像是對平淡生活相知相守的追求。也許他那位貴為“北政所”的前任主人也曾如此期待過,然而最終她失望了,帶著珍貴的收藏品遁入空門心如死灰。陪伴她度過生命最後時光的三日月宗近會不會正是受到了這種影響才對語言承諾不屑一顧,才會特別想將審神者留在身邊,才會在鮫人陰性力量的混合作用下如此偏執。
胳膊上突然傳來了拖拽感,原來是小葵等了半天只見他在發呆才扯了扯他的袖子以期引起注意。審神者捏了捏眉頭:“啊,沒什麼。只是一些本丸裡的瑣事,很快就會過去的。相信我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巫女也不好繼續追問,她就把明天成人禮的流程撿出來講了一遍,順便問了問他們之後的行程以及騷速劍的近況。想和自家主神的神使對話還得找個中間傳信的,小葵這一通操作下來也是醉醉噠。直到昏天暗地睡了一覺醒來找他們一起去吃飯的阿樹敲響拉門,蘇嫵和巫女才一起走了出來——當然大振袖也已經換成了正常青年的裝束。
神宮的後山主要用於修行,崇尚苦修的信念讓先人們只簡單開鑿了道路就不再做什麼基礎建設,就連蘇嫵他們居住的這幾件木屋還是前代神官一力要求才建立起來的,在此之前的前輩們要麼找個山洞湊合,要麼就幹脆幕天席地的這麼過。
所以,標準廚房什麼的就別想了。
好在鶴丸確實帶了許多獵物回來,無論手藝行不行,烤熟它們再撒上調料總能混過這一頓,等成人禮結束蘇嫵就要繼續旅程,而小葵和阿樹也要回到日常繁瑣沉重的工作中去。
由於第二天還需主持儀式,大家稍微聚了聚吃飽肚子便各自散開。歌仙抱著本體目光炯炯鎮守在審神者房間的大門外,大有誰敢夜訪就送他去地獄當第三十七位歌仙的勢頭。葵姬大人把主公的話傳了出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審神者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躲著他們,但在本丸之外當眾動手也確實是有點過分了——他們可是還在別人家神宮的地盤上,主君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第二日天還未亮的時候蘇嫵就起身了,他一有動靜,守在門口精神十足的歌仙就敲響拉門。審神者拉開門放了自己的初始刀進來,兩個人悉悉索索好一陣收拾才把狩衣穿好。這件狩衣是阿樹的禮服,穿在蘇嫵身上稍稍有些大,好在男性化的鮫人身高也比之前高了一截,系帶子的時候適當調整便可將這點瑕疵遮掩掉。
寬大的袖子和飄逸的下擺襯著鐵灰色寬大的袴,深藍色的狩衣顯得鮫人莫名多了股冷漠高傲的氣質。這種古老又很有些累贅的衣服非常考驗穿衣者的身材與顏值,無論是站立的儀態還是長相,只要有一點不及格就會被放大無數倍,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套了個面口袋的猥瑣老頭……
歌仙幫審神者穿好了禮服,又把他散在腦後的長發紮起來,非常感性的掏出小手絹擦擦眼角:“不過數月時光,您就長大成人,感慨良多、感慨良多,今天必須賦詩一首!”
天色微亮,換了正式神官服的阿樹也來了,袴的顏色居然是非常接近太郎太刀的紫色,完全看不出沉迷戀愛遊戲的神官職務級別還挺高!
“你的名字報在參加者的名單裡,但是舉行儀式的時候跟在我身後就好。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別半路睡著!”他似乎非常習慣每天天不亮就醒來的作息,此時已經非常清醒。得知小葵昨天就已講過流程,神官轉身走在前面帶路:“走吧,你的付喪神全部留下,山腳有車栽我們去鳥居,再從那裡走參道進神宮。”
“大將!請將我帶上!”不知何時藥研藤四郎已守衛在審神者身邊,聽說刀劍男士不能隨侍左右立刻將本體連帶刀拵卸下遞到主君手裡:“雖然現世一般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但短刀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主公護身,請您讓我存在的更有價值。”
蘇嫵當然不會拒絕這種請求。他接過短刀,按照歌仙的指點將其束好,理了理袖子揮揮手便跟著神官和早已等待的巫女一步一步向山下而去。
不得不留在山腹中等審神者歸來的五個刀劍男士:咱們還是繼續來談談昨天的問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挽救新生的日更君!
咳咳,今天更晚是因為......睿哥他爸今天考科目一,然而他明知道第二天要考試的情況下,昨晚皮了一下去打籃球,小腿扭傷了。我不得不開車送他一瘸一拐的去考試,又載著這家夥滿洛陽市亂竄。
真·皮斷腿......
論睿哥他爸和本丸裡的鶴先生誰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