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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酒吞童子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打聽到主人訊息後轉頭繼續趕路的付喪神們在強力外援妖狐的幫助下居然再也沒有迷路過,幾乎前後腳的追上了陰陽師一行人。當然了,牛車慢吞吞的速度也是個關鍵因素, 總之他們在大江山腳下看到了陰陽師們白色的狩衣和高高的立烏帽子,然後就一路遠遠的墜在後面暗中觀察。
審神者和付喪神之間的靈力連結像是顯眼的路標一樣指出的蘇嫵的所在,刀劍男士們見主人坐在車裡被照顧得好好的, 放下心鬆口氣的同時開始頭疼該如何攔下她不要亂吃東西。不知道她會不會看在主從一場的份兒上拍輕點。
......
陰陽師們並不知道被六個付喪神盯上了,雖然式神稍稍有點焦躁不安, 但大家都將原因歸結到距離大江山的鬼王身上,並沒有把這點小小的異常放在心上。
安倍晴明嘆了口氣, 牛車裡載著的這位巫女算是招了關白大人的眼,帶著她上門找酒吞童子的麻煩,無異於直接送人去死。然而這姑娘不但沒有想方設法逃命,反倒興致勃勃的拍拍裙子登上牛車。派來監視她的役人大失所望,原本還想看到美人傷心欲絕痛苦不已的梨花帶雨呢, 結果人表現得比陰陽師們還要積極, 難道說她是那種特別被神明眷顧所以完全不懼怕鬼怪的真正巫女?不過, 這麼漂亮的人,連神明都會動心也實屬正常吧......
話說回來, 到底是哪個妖怪在櫻林中大肆殺戮到現在也沒人能查出什麼線索。關白大人照會了幾個陰陽頭後一意孤行認定就是酒吞童子幹的,還硬要紫蘇一起去退治妖怪......打的什麼主意誰都明白。這麼一個小姑娘,只是因為生得美貌就被位高權重的關白如此猜忌陷害, 著實令人心寒不忍。只要能辦得到, 年輕的陰陽師都會努力保護她。就算得不到美人的垂青, 好歹還能在人間見到如此絕色也是件讓人暢懷的事不是嗎。
蘇嫵倒不是有多麼盲目自信,一是她充分相信安倍晴明的實力,二是......酒吞童子不是個大妖怪嗎,她的付喪神們會不會出現在這裡呢?宅在別人家是找不到他們的,既然無法自行離開,那麼隨著大部隊一起出門找一找也行啊。
因為巫女佔據了牛車,為了避嫌陰陽師只好騎馬走在外側。這讓很多人都詫異了一把——安倍晴明一向是優雅從容的,沒想到還有幾手功夫在身,至少人家上馬的動作比那幾位人到中年的陰陽頭要帥氣多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動也不動的車廂竹簾,心下暗探這姑娘可真沉得住氣,其實裡面的人已經抱著蒲團睡得天昏地暗只差打小呼嚕。蘇嫵自打賞櫻那天回來就一直精神不大好,源博雅嚷嚷著說是被嚇壞了,原本這次他也打算要跟來的,卻突然被在寺廟出家的祖父喚了去,只能遺憾的去哄老人家歡心。貴族青年臨行前反複交代好友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巫女,吃了一對白眼不說還被坐在一旁的八百比丘尼差點嘲笑到爆炸。
“你至少也要題首和歌送去不是嗎?雖然紫蘇對她侍奉的神明忠貞不二,也許看在文采上會願意同你春風一度也說不定。”換了身裝束的嫵媚女王伸出指甲輕輕戳了一下沮喪的青年,源博雅哽了一下漲紅一張臉哼唧幾聲居然跑掉了!
八百比丘尼收回手在唇邊摩挲了幾下:“哦呀,事情不妙,他好像有點當真了......”她不經意間看到收在袖子裡寫有蔔辭的紙條,皺眉抿了口茶水。從水中而來的災難,也許並不是人類的災難也說不定......
閑話扯回來。眼下車隊停在了大江山整個山頭的範圍外,再往前就只能徒步前進,而且陰陽師們一旦踏入鬼王酒吞童子的領地就會被視作宣戰,萬一要是發生些什麼就不能怪被人踹了大門的鬼怪們了。
一行陰陽師對派誰去找酒吞童子産生了極大的分歧,除了被命令一定要去的蘇嫵外誰也不想去送死,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安倍晴明站出來道:“便由我護著巫女去一趟吧,你們在此地接應可好?”
老油條們紛紛點頭,接應麼,能接到就應一下,接不到就不能埋怨別人了。
蘇嫵被安營紮寨的聲音吵醒,木著張臉走下牛車,自有式神充做的侍女走來幫她帶上一隻市女笠然後守在身邊。少女顰眉揉了揉太陽xue兩邊,走去找這裡唯一的熟人。安倍晴明正站在一株黃檗樹下用扇子戳什麼,她走過去的時候青年連頭都沒回的來了一句:“馬上就要進山,寫個字給我。”
“???”雖然滿腦子問號,她還是在他攤開的手掌上輕輕畫了一個字。對方將手收回去後沉默了一會兒,啪的甩開蝙蝠扇扇了兩下,轉身看向蘇嫵:“紫蘇小姐,您真的沒有隱瞞什麼嗎?”
蘇嫵寒毛都要立起來了。安倍晴明在後世已經封神,但誰也不知道他活著的時候是什麼實力,萬一要是真的能夠透過一個字就能知曉她的來處,那時之政府的種種豈不是也會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正在緊張間,白發青年細眼微眯道:“您的字跡,可是一點也不想位普通巫女。且不說如今姬君中能有幾人正確書寫雅言,就這筆畫中的金戈之氣......在下可不想稀裡糊塗就送了命呢。”
......呼......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平安時期正是華夏文化在日本大肆傳播泛濫的時間段,在這段時間內誕生了女性專用的平假名,後因紫式部的《源氏物語》而被男性逐漸接受並使用。這種奇怪的符號正是對漢字的簡化,也方便了貴族女子對華夏文字的學習。也就是說,這個時期裡,哪怕是學識淵博的人很可能也寫不出完整的漢字,只能用假名夾雜其中湊合著看。更別提蘇嫵順手寫了個顏體的“劍”字,當然顯得很有排兵布陣的氣概。
一時疏忽寫了個漢字的蘇嫵冷靜下來:“我侍奉的神明識得雅言。”一切就都推到付喪神身上去吧,反正三日月老爺爺不笑的時候唬人一唬一個準,只能麻煩他先替我把這個鍋背好了......
安倍晴明也沒說信或是不信,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用扇子在掌心描繪著蘇嫵剛剛寫下的字:“這個劍字,殺氣重得很呢。僉乃輔助之意,此行有執刀之人輔助嗎?您怎麼看。”
我沒怎麼看,我只覺得我終於能找回我失散已久的刀了......
蘇嫵無法向他解釋很多,只微微點了下頭:“一切聽憑您的安排。”不聽也沒辦法啊,她空有靈力不會使用,現在還平添了時不時昏倒的新毛病,走在這百鬼來朝的大江山裡就像是塊緩慢移動的肥肉,還是乖一點不要做死,讓專業的來。安倍晴明有點摸不著她的底,明明是個普通巫女,卻好像隨時都會從此世中淡去所有行跡,說是侍奉神明,可也不見她平日裡有多虔誠,甚至還有點鬧不明白神明們的職階與神職。一般信徒倒也能勉強說得過去,可是哪有這樣不敬業的巫女啊!
他哪裡能想得到千年以後世上就連排在末位的付喪神想要顯界還得人類以自身靈力作為輔助,早就沒人能弄明白眾神道那八百萬神明都是負責做什麼的了。而且蘇嫵這個“巫女”當得......與其說她侍奉神明,不如說是神明們在替她操著老父親般的心。比如說現在正坐在樹梢上密切觀察這邊的某粟田口短刀。
“好吧,等下我與您一同進山,希望您不要在事關生死的地方有所隱瞞。我剛剛失禮了。”安倍晴明垂眸道了句歉,不安的人反而成了蘇嫵:“不,其實是隱瞞了些小問題,但並不是出於惡意,而是實在無法向您解釋清楚,也不想對您撒謊。”
陰陽師清淺的笑了起來,蝙蝠扇張開捂住了下半張臉,但是仍能從眉間看出他的心情好了起來:“不撒謊是好習慣,既然無法解釋,那麼等到出現在眼前時自然就能理解了。”他的眼睛非常好看,斜睨的時候有意無意就會流露出一絲風流寫意,要不是蘇嫵在本丸裡天天對著各色刀劍男士,只怕這會兒已經滿臉紅暈不知東西南北了。
他們正在樹下躲懶,已經安置好營帳的陰陽頭便派了僕役來通知兩人可以進山了:“大人,還請速去速回。”蘇嫵看了看身邊的男子,後者一臉戲謔:“哦呀,讓人出力竟是連幹糧也不提供嗎?”跟在後面慢慢走來的陰陽頭咳了一聲:“順利的話你們過兩天就能回來,不順利的話也就不用再擔心吃什麼了,反正死人什麼也不吃。”說完轉頭就走,竟是連一點面子也不給。
“對不住了,似乎是我連累了您。”蘇嫵沖青年苦笑了一下,安倍晴明的臉似乎有點黑?遇到這種上司,都是什麼運氣啊!
“談不上誰連累誰。”他沖陰陽頭的背影翻了個隱晦的白眼,“我們馬上就要共患難了,你不要再勉強自己使用敬語,說得不好聽上去怪怪的。”
蘇嫵:“......”居然被犀利的吐槽了......安倍晴明你原來是這樣的大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