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那個兒子什麼都好,文韜武略,樣樣都比其他的皇子強,假以時日,他必然會得到比朕更好的成就,但是前提是,沒有你的掣肘。”太上皇說道最後的時候,似乎是咬牙切齒的。
“你對心兒下手,就不怕皇帝日後怪你嗎?”百裡遠道。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太上皇的軟肋,他頓時咳起來,身邊的公公趕緊倒了一粒藥丸出來。
太上皇顫抖著手拿起來吃了。
“怪罪。”太上皇自嘲:“我寧願他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成就他帝王之位。”
百裡遠眼瞳一縮。
太上皇笑道:“皇後是皇帝的軟肋,但也是你的。”
百裡遠不語。
“現在,整個西山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你的那些心腹,都已經被我的人拿下,包括你放在皇宮中的那些人在內。”太上皇說道。
“那又怎樣?”百裡遠道。
“怎樣?皇帝現在被我控制著,皇後現在在太後的手中,我想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太上皇像一個戰勝的將軍一樣,炫耀著自己的榮耀。
“父皇。”大帳後面的簾子被掀開,楚蕁踉蹌著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短刃,短刃上面還留著鮮紅的血跡,左臂上面肉眼可見兩道傷口,還在潤潤的留著血跡。
“皇帝。”太上皇對於皇帝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似乎非常的驚訝。
“你們怎麼伺候皇帝的。”他怒斥皇帝身後跟著的太監,那太監低垂著腦袋。
“父皇。”楚蕁站立不穩,一下子跪在太上皇的面前,將木板磕出了很大的聲響。
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兒子,太上皇閉上眼睛,他給皇上下的,不過是迷藥,想來那些人不敢將藥量下大了,這才讓皇帝在中途醒過來。
看來他是給自己劃了兩刀,這才保持著一絲的清醒過來的。
“把皇帝扶下去。”他說道。
“父皇。”楚蕁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喊出這句父皇來的。
他將手中的匕首放在脖子上面,眼睛赤紅的看著太上皇:“你和母後把心兒怎麼樣了。”
因為神志不是特別的清醒,他持刀的手一直在顫抖,那短刃是開過刀刃的,鋒利無比,太上皇遲疑的這段時間,那刀刃在楚蕁的脖子上面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太上皇氣得站起身來,突然朝前噴了一口血。
百裡遠與楚蕁都是一驚。
什麼所謂身體有好轉,不過是為了這個時機,所以用了狼虎之藥罷了。
楚蕁一愣,持刀的手有些遲疑,但是一想到現在遠在皇宮裡面生死不知的妻兒,他的刀刃又往自己的脖子上面去了幾分。
“咳咳,我不過讓人給她用了一些藥,讓胎兒提前産下罷了,頂多吃些苦頭,那是我的孫子,我再狠心,也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太上皇說道。
楚蕁和百裡遠聽聞這才放心心來。
“不過。”太上皇又道:“皇孫我是不會動手的,要想讓皇後活著,那就要看百裡丞相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