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讓:姐姐,別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
他心裡吐槽,面上還是冷淡自持,黑沉沉的雙眼望著人,都會讓人倍感壓力,檢討自身的汙穢,不敢與之共處。
但很顯然,那女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反而輕佻地用蔥白指尖欲挑他的下巴,聲音嬌柔而媚,“國師長得真俊,良辰美景的,國師難道不覺得時機正好嗎。”
莫讓冷淡地看著她。
這女子確實是美的,雙眼上挑而大,狐狸似的,身上穿著水紅長裙,鬆鬆垮垮露出一雙玉臂,在月色之下,就連手臂上的一點小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種妖異的美,像是顆有毒的花,摸一下都是斷腸的毒。
莫讓不懷疑,她身上染得命,都是她這麼得來的。
不怎麼高明的方式,高明的手段,再加上人類的追尋和渴望,有時候弄不明白是妖怪的圈套太迷人,還是人類的飛蛾撲火,一廂情願。
他還有時間瞥了一眼窗戶。
嗯,很好,翻窗進來的。
想到一個嬌嬌弱弱的妖怪翻窗進屋,莫讓突然感覺有些想笑,但拼命忍住了。
於是,就在銀魚幾乎要剋制不住自己完美的表情時,她看見年輕僧人眼睛中泛出一絲笑意,聲音清清淡淡,乾淨地像是泉水,“施主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然後,我們可以談談你翻窗戶的事情。”
騰地一下,銀魚感覺自己的臉通紅。
木頭!
她暗罵一聲,僵著表情扯了扯嘴角,將身體靠近了不為所動的年輕僧人,雙眼帶著沉水的黑色幽光,就連聲音都軟了幾分,“國師就不覺得奴家身上很香嗎?”
她說著,眼睛觀察著僧人臉上的表情,只見他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冰冷一片,此時眉宇間已經帶上了一絲不耐,她心裡咯噔一下,但想著自己高深的修為,愈發想要作弄對方。
這個年輕僧人身上的肉是大補之物,就算吃不了他,也要好好惡心噁心此人,免得打擾自己吃人。
她得寸進尺地想要解開對方的衣襟,嘴角的笑意加深。卻在還沒有靠近僧人時,被一掌拍開,“啪!”的一聲,她愣愣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背,雙眼帶了絲惱羞成怒。
“施主逾矩了。”
莫讓站起身,和銀魚拉開距離,緇衣平整,不染塵埃。
銀魚越看越氣,“當和尚的不就是要度化人嗎?!你也度化度化我啊!”
“確有此意。”
莫讓覺得自己說的度化應該和對方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發揮,而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歡魚類。
不知何時,他的手上已經掛了一個紫檀木手串,幽光隨著珠子的挑過而流轉,嘴裡也念出一聲聲低沉的佛號。
“若你潛心修煉,千年就有可能變化成龍,為何急於一時。”
“你知道了。”
銀魚陰惻惻一笑,鋒利的刀片從她水紅色的袖中滑出。
“走魔修的路不是更快嗎,我為什麼要為了化龍經歷千年的磨難,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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