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書……”
這樣的他,像極了此刻尚在外頭的凌修……
“不是他想娶你,是我想娶你。”他淡淡一笑,溫雅至極。
青衣素素,眉目驕驕。
花顏想笑,想諷刺他,但忽然之間難以做到。
她腦海中又響起那句“花顏,你會後悔的。”
“我與天帝陛下,也便是自己,做了個交易。如果我將凌修真正同化了,我便與他交換神識娶你。”
“你……你何時……”花顏皺眉,饒是她絞盡腦汁都想不通為什麼。
太突然,毫無徵兆。
但是花辭卻是忽而一笑,“所以我的直覺並未錯。”
是了,那時候她帶他迴天界,見了天帝陛下之後,作為男人而生出的強烈的危機感。但後來再見這樣的感覺卻是少了許多。
“但我神識太少,雖修為高深但到底少了陛下那一半,與凌修相爭很是費力。誠然,若非我相佔,他是做天帝陛下的人,自然有過人之處。”
花顏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本已這件事也就這般複雜,可聽他說來,似乎更加複雜了。
“花辭之事是他所為,我攔不住,壓制不了他。是以也算我一半責任吧。他扮了我的模樣,做了邑初那件事。”
“我為何信你?”花顏雖如此問著,可明顯語氣不夠狠厲。
“我信你所說。”豈料花辭這個當事人竟然語出驚人。
“我後來才知,你是在配合我,做的這一出勢不兩立的戲。”阜書笑容溫雅。
“是。為的便是徹底打去凌修,如今我也算大仇得報。我們……兩清了。”
花顏看著他二人一來一去,頓時有種自己被矇騙的感覺。
“花辭不愧是花辭啊,這心思當是比我透徹多了。”阜書頗有些自愧不如,那笑中也夾了些許無奈。
花辭眉眼冷意尚在,然卻不夠攝人,“我曾說你心思巧妙而不夠縝密。”
阜書坦然承認:“是。那一刻確實是我。”
花顏恍然大悟,“所以,也是在那一刻,小辭你才明白是麼?”
“對。你曾說心茶唯有心正之人方可煮出,後來你又說南夷鎮的阜書泡得一手帶著血腥的茶,我便明白了。”
“你利用我。”花顏斷定。
是的,兩人都不可否定,因為她能起到很好的一個混淆作用,在“凌修”心中,花顏是花辭的命,只要控住花顏便相當於制住了花辭。包括適才最後一刻他仍是如此想法。
然而卻並不代表……只能束手無策。
花顏當時以為的是――凌修是好的,阜書雖前些日子是壞的,但他慢慢變得好了,要改邪歸正了!
然而卻沒想到他這具身體裡,居然還藏著一個靈魂。怪不得,怪不得凌修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那你……你是何時有那想法的?”
“很早之前,你與花辭出生之時,那時凌修便在謀劃了,因為他手中有天書,他不能在他成功之時又被花辭搶了帝位去,這樣對他太過於打擊。那時我尚可壓制他,是以你們方可平安長大。但我那時其實也想與他狼狽為奸的,幸得陛下說得透徹,我也才想明白很多事,是以我又向師父要了天諭護著你們,如此方可在我被他反壓制時出手傷了你二人。”
“好一番心機。”花顏不得不感嘆,然而她想要的回答卻又被他帶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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