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找到了他二人並非姐弟的證據!
可是當這一直希望的事實被真正道出之時,第一感覺其實並非高興,反而……很是失落。
似乎這句話代表的關係一出,在無形之間好似套上了一層名為疏離的東西。
花辭語氣毫不見波瀾,“所以師父要拿這個與我換麼?”
“沒錯。”師父抬眼,他在賭,賭花顏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否足以他答應。
“你希望我換麼?”他轉眼看他,神情之間無悲無喜。
這當該是個再好不過的法子,對於她來說也是,但對於花辭不公平,似乎她對他的喜歡總是這樣,拋不開世俗的眼光。
他可以拋開所有外人異樣的目光與她在一塊兒,可她每每總是擔心這些別樣的看法,擔心這些人的閒言碎語,擔心他們是姐弟,是為世人所不齒,所唾棄的。
她終究是對他有愧。
“阜書會答應麼?”花顏抬眸盯著師父。
“我會勸說他。若他不應允……”
“他若不答應卻又拿我二人身份說事呢,師父,你會偏幫麼?”
“不會。”
“那就好。我暫時不同意。除非您先去勸說阜書,可分明適才阜書已是不認你這師父了,您若是覺他罪不至死,也請拿出證據。”
花顏拉起花辭轉身便走,她怕再慢一點兒,便會同意了師父的交換條件。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些許沉重。
行至一半,花顏忽而覺得腳下猛地一顫,她猝不及防往旁側跌去,恰被花辭扶住。
“天界地磚怎會顫呢?”花顏趁機握住他手臂。
“他二人打架打得吧。”花辭不甚在乎。
“阿辭,你生氣了麼?”明明前一刻還在笑著夫人呢。
“生氣了,我摸不清你到底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迫於壓力不得不與我在一塊兒,還是僅僅因為姐弟身份,反正不管哪一種,我都不開心。”花辭停住腳步,十分坦然地看她。
她眼眸之中泛起點點白煙,花辭見之,忽然之間又笑了,“應該是喜歡我的。”
他這前後不一致的態度真真是讓人咋舌。
“反正你就算心裡不喜我,但到底身體誠實得很,我也就不多與你計較了。”還真是擺足了不與她過多計較的架勢。
花顏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又走了會兒,腳下再次一顫,命盤再次嗡嗡作響。
此一次花辭覺察了不對勁,“不像是術法帶來的震顫,倒像地動。”
“你的意思是,地面在動?”
花辭知她是何意,遂點點頭,“沒錯。”
倆人對視一眼,花顏倒抽一口冷氣,“莫非是八大神柱動了?”
“阜書怕是沒這膽子動它啊……”花辭有些不太相信。
在此猜測不如到現場去看看,兩人當即飛身而去。
這般震動師父也是感知到了,當即唸了句六字真言,卻是急忙往神柱而去。
無論如何,他總是要去看看那兒方才放心,因為這樣的震動對於天界來說實是奇怪。
便是以往的三界大戰,也未有地面震動的情況。
天宮之外相對寂靜,只有阜書容絕君奢幾人在場。
阜書與他們相對而望,居然頗有閒情逸致地聊著天兒,只不過言辭之間總是帶刺兒。
顏辭二人到達之時,阜書直接挑眉,“真是剛說著你倆,你倆就到了。如何,容絕,你可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