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適才見著阜書時的反應十分的丟祖宗臉。
不過以他之力,恐怕還很難打敗阜書,但他適才反應過來,這不還有老佛頭麼。
老佛頭與凌修都可一較高下,他有何怕的?他們二人聯手,還不怕打不過阜書?遂便大膽了些。
不過這以多欺少說出去也不甚光彩,是以最好瞞著溫巽那大嘴巴。
“又非是爭權奪勢,我與你們玩謀略作何呢,我深思熟慮自我反省之下便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我直接殺了你們便是,何必費那心神呢。”阜書似乎根本不怕師父,他伸手,五指漸漸合攏。
在他將菩提串子毀去的前一刻,師父及時收了手。
“可就算將我們殺了,你對花辭,那也是打不過的。”
“好笑啊,我手裡有花顏啊。那一日我逼得她不得不自行分魂,這裡頭,可是她的魂魄呢。”他抬手,一個骷髏浮現,裡頭透出幽綠光芒。
師君一眼便看出,裡頭的確禁錮著魂魄。
師父皺眉,“可你如此作為,毀的是凌修。”
“我與他非是一人,這些乃我所做,我澄清便是,有何關係?”
“那他也會落得個縱兇的名聲,他可是天帝陛下,這對他來說,可謂是一抹黑點啊。”
“我有的是辦法教三界臣服於他,誰若不從我便殺誰,有何不可?”
阜書緩緩起身,他褪去了刻意模仿的凌修模樣,此刻縱然眉眼溫雅,然那氣勢卻是與凌修十分不同。
冷若冰霜,凌厲肅殺。
“那日平輿,你與凌修爭吵便也是做給我們看的吧,繼續誤導凌修與你是同一人,讓花顏猶豫不決從而拖延時間吧?”師君盯著那骷髏頭,眼中閃過思索。
“原來你們都這麼聰明啊……這可是花顏的魂魄,你二人可要麼?不過才不給你們,我可要看著花辭親自來取呢……他若是敢將你二人殺了,我便給他。”
阜書輕輕笑起,託著手中骷顱頭轉身緩緩向外走去,到得一半似忽而想起什麼回身道:“哦對了,溫巽那小子是個不錯的苗子,將他做成我的娃兒極是好的,雖是大了些,但到底也可用啊,容絕真不愧是冥君啊……”
師君只覺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哽在喉間,“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難道沒聽明白麼?娃兒啊,見過容絕的陰倌麼?溫巽……”
他最後那一聲呼喊像極了容絕換陰倌時的樣子,悠長縹緲,若是穿透三界。
師君一張臉剎那間蒼白如紙。
“主人。”溫巽到了阜書跟前,態度十分恭敬,連腰間的定風波都直直看著阜書,似乎在等他下令。
“你看看那是誰?”阜書遙遙一指,正是師君。
“是師父。”溫巽不再如往日一般嬉笑,不再那般咋咋呼呼,而是十分沉靜地說出這三字。
是師父……
師君緊攥雙手,牙關漸漸緊咬。
“我要讓你們知道,幫他二人的代價是十分之大的,凡事總怕牽扯不是麼,我要讓花顏愧疚難當,我要逼瘋她,進而再逼瘋花辭,這樣他便能為我所用。花顏這人啊,有情有義的,別人待她一分好,她便報以十分好,但她得知道啊,是她牽累了你們,便是她報以的十分好卻成了你們的催命符。”
“阜書,你有什麼本事敢說如此狂妄之語?”師父看了眼師君,移步上前擋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