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般在眾仙的矚目之下談笑著離去。
花顏攏袖離去後不久,命鐲還在原地徘徊,眾仙見它將走不走,一個個把嘴閉得有如蚌殼,只以眼神交流。
兩廂對峙之下,命鐲巋然不動,如她主人一般端得是淡定。
一盞茶之後,眾人熬不住它在一旁虎視眈眈,紛紛散開了去。
命鐲滾一圈便頓住打轉,似乎在監督幾人。
到得終於散去時,那仙家才鬆了口氣,納悶道:“這鐲子怎麼跟花辭一樣鬼精鬼精的呢?哎喲……”
命鐲蹦跳著,帶得命鈴一溜煙便沒了影。
那仙家捂著腦門,面目扭曲地離去。
卻說花顏這邊已然到了星殿,花顏看向第三次欲言又止的星君。
終是輕嘆一聲,“唉,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青衣時刻不停地扇著風,聞聽此言亦是應和道:“嗐,他性子不甚開朗你莫見怪。你到底有什麼想說的趕緊說啊,我看得都著急。”
“我……花辭沒逼迫你做過分的事吧?”執星眼露擔憂,那“過分”二字更是含了滿滿的暗示。
花顏一口氣險些哽在喉間,努力不著痕跡地壓下那猝然而來的刺激,連忙揮手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她這急於否定的模樣卻又恰恰印證了執星腦中所想,於是十分急切地一把拽了她的手,滿眼真摯道:“你別怕。花辭若是強求你,我們仙界眾仙給你撐腰便是,我不信他還敢硬來。”
“咳咳咳,不是,他……”
又是重重一握,“你放心,你說了我便不會講出去的!只要我不說,他又怎麼能知曉呢?”
“並非……”
“你別怕,如今他已是被換了去,對你構不成威脅。有什麼難處與我們說便是,相信陛下定會站在你一邊兒。”
花顏將手抽出,眼神十分之複雜地看著他,“星君,我問的是陛下成婚一事!”
“啊?”執星神色詫異,那本是十分同情真摯的眼神忽而之間透著點點古怪。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兒,這才將手收回,嗓音淡淡,一瞬之間若是換了一人,“帝君答應換你之前便是叫花辭答應將你嫁給他。花辭同意了帝君才換的。”
花顏挑眉,“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當初帝君與花辭便是為此事打了一架,最後花辭妥協了。”
“嫁誰不是我的權利麼?他們倆就這麼定好了不是很妥當吧?”
執星見她面容居然毫無震驚傷心難以置信,頓時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很帝君合夥起來騙花辭了。
“不過花辭是真將你這個姐姐放心上,你與帝君成婚之後,還是想想把他救回來吧。”執星見她這神情態度不甚透出她心中所想,一時之間摸不清她想法,竟又覺花辭可憐。
若非是姐弟,這樣的感情他倒是十分羨慕的。
“知道了。如此便不打擾星君與風師小聚,這下走了。”
“誒……”
執星還想留她一留,伸出的指尖卻只夠從她裙角滑落。
待花顏出了星殿,青衣才道:“我覺得她生氣了。”
“何以見得?”
“傳言曾說掌命仙君氣怒之時最為淡定,看來所言非假。”青衣整了整扇子繼續扇著。
“……莫要去聽諸緒殿眾仙家的胡言亂語。”執星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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