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聽第一遍還不甚繞明白,然第二遍卻是清清楚楚了。
小辭擅於發現細微疏漏,爾後拼湊全貌,聽他這話,他是有了與她一樣的發現。
其實此話理解起來並非難事,只將“與凌修為約換你,反換凌修命”單獨挑出來便可。
“祖宗,什麼意思啊?”
“你不懂,你也無需懂,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
“你這話又是應驗了。那諸緒殿主總想抓我,幸虧我跑得快,否則還真身將就木了。”溫巽十分委屈。
花顏砸吧砸吧,“諸緒殿主?信使嘛?我上次便是從他那兒截的信誒。他是阜書的人,你那次與我說的凌修其實是阜書。”
“啊?”
“不過眼下看來他調兵估計遇到困難了。”
溫巽腦子靈活,她這樣左一句右一句他居然能勉強捋出個大概來,
“那我們接下去怎麼做?但凡我能幫上的,你儘管吩咐便是。”溫巽拍拍心口十分痛快。
定風波點了點頭,又似乎嘆了口氣,頗有一種終於盼著自家孩子懂事了的成就感。
花顏心中微動,細數她與溫巽自元顏一事認識以來,她雖未刻意吩咐過他,但他能幫的便儘量幫了去,不知不覺之間竟然也有了情誼存在。
“若非那日你救了我一次,我現在指不定已在閻王殿了呢。況且師父既然吩咐了這事兒,早晚咱倆都能遇上。”似乎知曉她在想什麼,溫巽道出了原因。
“那我便去閻王殿要人便是,這有何難。不過你師父何以料事如神?他究竟是自個兒要這麼做呢還是誰要他這麼做?為何幫我呢。”
“我那日問他,他也只說是在幫蒼生罷了。他明明是道士,卻總說些別人難以參透的話來,我有時聽著都覺費勁。”溫巽拍拍定風波翅膀。
“行,最近你便回去躲著吧。”
“我要學你那閃現的術法。”溫巽絲毫不客氣。
“你仙力尚淺,學了也難以移動太遠。”
“能移就行。”溫巽一點兒也不嫌棄。
花顏便只得教了些術法給他,她盡力閃現,也只能百里之內,若說凌修,怕是千里之外亦可做到。
至於溫巽,他能從這兒移到殿外,兩三丈的距離便已是最好了。
溫巽掌握了簡要口訣,手上捏訣,花顏面前不見了他的身影,然下一刻便聽得門口傳來一聲痛呼。
“撞牆了?”她隔空撩起竹簾,果然見得溫巽捂著腦門兒原地跳腳,還不時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吸氣聲。
花顏憋笑得難受,悄悄放下簾子,拿起果子啃著。
那邊溫巽過了會兒便進來了,十分有興致的模樣,“真不錯,雖然不遠,但到底能閃了。”
花顏嘴角抽抽,努力壓下笑意,語重心長地到:“這術法雖說是個仙都會,但精通的人可不多。一不小心掌握不好落腳地,那是要撞物件的。我當初便是撞了好幾個包才學會其中精髓。”
溫巽的笑僵了一瞬,嘴角更是不可察覺地抽了抽,然立馬裝作何事也沒發生般地揮揮手,“這麼簡單的術法你也能出錯,真是活該見的。”
“……”花顏默然不語。只那眼神頗是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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