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攏袖,稍是落後了他半步,“若說假話的話,你便是個溫爾文雅,待人和善卻淡漠的阜書公子。若是真話的話,以上也算,卻顯得更假。”
阜書此次!倒是被她逗笑了,“那是以前吧,現在呢?”
現在?
“你知道自己與以前不一樣了。”她停步,眼中平靜,眼底卻泛著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憐憫。
那非是故作的憐憫。
阜書突然伸手揉揉她腦袋,“你知曉為何自古以來皆是男方要大些麼?”
“嗯?”花顏拍掉他的手,皺眉不語。
“花辭依賴你比較多吧?”
“沒有。”
“他行事雖成熟穩重,考慮周到,但到底在男女之事上不夠……”
“閱歷不豐富?”花顏打斷他的話,冷笑道。
阜書還待說什麼,卻沒料到花顏竟直接走了。
“何必惱羞成怒呢……”
花顏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匆匆消失在他面前。
阜書嘆息著搖搖頭。
花顏捏著鈴舌,指尖白煙環繞。
若再待會兒,花辭非得竄出去不可,那這一直壓著的可說是最後使局面顛倒的秘密,可就公諸於世了,不好!
花顏匆匆轉過彎兒,待離了阜書視線,魂煙刷地便竄出,在她身前引路。
“去哪兒?”
“溫巽到了。”
花顏下意識又回身看了看,確定阜書沒跟著之後才道:“到了便到了,接頭去麼?”
花辭沒再回她,只帶著他繞了許久,中途花顏捏決好幾次才跟上他。
最後居然在上次大墜子帶她離開的那片海域見到了溫巽。
他正一人盤腿坐在沙灘之上,身前是淡定理著羽毛的定風波。
溫巽戳著它腦門,很是幽怨地道:“師父誆我騙我就算了。連你也騙我!我這幾年來就是餓死自己也不少了你一口糧,你居然還瞞著我。我就說嘛,怪不得一隻雞這麼聰明……啊,掌命仙君!”
花顏連忙伸手止了他起身,自個兒蹲她身側,“何時到的?”
“不久前。你是不知道那浪有多厲害……”溫巽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手勢動作大開大合,極為誇張。
定風波飛遠了些,見他如此模樣搖了搖頭。
“就是它,就是它騙我,這玩意兒我就說怎麼那麼聰明,原來它是鳳凰啊,是鳳凰,就是那種上古神鳥啊……我的天,掌命仙君,我這是發財了麼?怪不得師父說不必擔心……”
“……天界還好吧?”花顏打斷他故意咋呼的言語。
“好什麼好?不知道,我不知道。”溫巽如被針扎一般跳起。
“說實話,我把你弄到諸緒殿不是讓你去聊八卦的。有什麼訊息趕緊告訴我。”花顏正了神色。
溫巽竟然哆嗦起來,連續吞嚥好幾次,一副忐忑不安卻故作冷靜的模樣。
他抱著定風波的手幾不可查地輕顫。
“阜書帶我來此處卻是風平浪靜一反常態,她不動我,那肯定就是動了花辭是否?傳言小辭與凌修打了一架這我知曉,是否還有其它訊息?溫巽!實話實說,只需告知我便是。”
“這事……我也是那日無意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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