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絕懶懶坐下,靠著椅背微閉雙眼,“所為何事呢……想不起了。”
“……”薩楠不動,依舊端坐於屋前,微闔雙眼,唸唸有詞。
良久,久得悚心殿已再上了一百具冥石,容絕才緩緩道:“君奢為何將你落下了?”
“不是你救他時將我留下了麼?”
那日容絕拔了冥石救了君奢,直接讓陰倌將薩楠帶回了冥界。
“他沒問過你。”
“你又能懷疑什麼?”
“君奢許了你什麼?”
“……”時間似乎靜默,薩楠只覺心累。
“你多慮了,他僅是將我忘了罷。”
“他是故意將你忘了。”
“他心不壞。”
“沒有誰的心是壞的,甚至包括阜書。”
“你倒看得通透。”
“我常與死人打交道。”
“……”
見她久久不回,容絕懶懶輕笑,“我明白了。”
他逶迤紅衣自身側而過,帶著絲絲縷縷清香,那是朗絢果的香味。
薩楠閉目,依舊是那般無悲無喜,無波無瀾的神情,只那捻著虛無念珠的拇指,久久頓住。
錯過終究是錯過了,又有誰還留在原地徘徊不前呢?
妄想,何來妄想?
天地之差,遠遠看去似能相合,待走得近了才知,那只是錯覺,完美而令人神往的錯覺。
容絕離開亡谷,乘舟過亡河,那遍地曼陀掩蓋已不見來時之路。
“娃兒……”
“爹地。”
容絕卻是不言,摸著他腦袋,良久一聲輕嘆。“曼陀長勢如此之好,何時能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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