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阜書再次緩緩道:“我愛的是流珠,你是流珠麼?你慣會做她人替身呢,慣會代替她人享受屬於別人的東西呢。”
花顏直起身,轉眼看去,果見玉流珠眼裡浮現被看穿後的慌亂。
她忽然想起花辭當初在放生池下所問的那一句話。她當初是……承認了的。
花顏皺眉,並未有何興致聽他二人敘舊,遂抬步意圖趁阜書此刻心緒翻滾之時消失在此處。
但誰知她才剛一挪動腳步,便被阜書再次捉住手腕。
花顏咬牙切齒,使勁兒掙扎,然她力道根本撼動不得阜書分毫。
“掌命仙君想去哪兒?”阜書挑眉看她,悠悠而道。
“既然你跟她有仇,便自然不需要我了,此事……”
“你不怕我是裝的?”
花顏不耐煩,乾脆再次靠著雕花床柱,“那你請繼續?”
他輕笑一聲,有幾分無奈。
花顏不知為何有些煩躁,特別是當視線停留在他依然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上,那煩躁更盛一層,“我又不走,你放手。”
阜書這才鬆了她。
花顏冷靜之後才覺自己可笑,她是要給花辭報仇的,報那挫骨揚灰,千刀萬剮的仇,怎麼適才卻是想要一走了之了呢?
玉流珠在旁側看著,那雙眼裡的晦暗之色愈發濃重。
但見她忽而攜了僅有之力朝花顏猛地撲去,然還未至其身前,便被阜書揮袖扇倒在床榻之上。
她突而大笑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就算替了又如何?我還是玉流珠啊,我始始終終都是玉流珠啊,你還說不在意她,以往你可不愛管閒事啊,哈哈哈……”
花顏皺眉。
阜書猶如在看一個瘋子,然那手再次撫上玉流珠眉眼,“如此張牙舞爪給我丟臉,流珠可不會做。”
玉流珠笑起,涼涼的帶著諷刺意味地道:“是啊,她根本不愛你,自然不會做。更是心胸寬廣到勸你納妃,更是想離你而去,她既想留下陪你又放不下仙君的位置,兩廂抉擇之下自然有了我。她就是個懦女子,有……”
不知是哪一句戳中了阜書痛點,他的手倏而緊握,玉流珠的聲音戛然而止。
花顏轉眸看去,那女子已是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花顏神色薄涼,手腕微顫,命鈴大響,玉流珠又顫巍巍醒來。
阜書眼神無波無瀾,亦未阻止。
“她會死的。”
“與我無關。”
花顏化簪為杖,符文大亮之間將玉流珠團團圍住,她勾唇再次涼涼道:“她真的會死的。再怎麼說,她也是玉流珠啊,就如同你,再怎麼說也是天帝陛下啊。”
玉流珠喘息著大哭,“枉我對你那般好,現如今你竟然由著外人打殺我!”
阜書笑了,文雅得很,“你知我何時知曉你不是流珠的麼?那日命盤震顫,若是流珠,她明知會有一死,是以定會狠心拋棄命盤隨我而去,但你卻是選擇留在了命盤身邊,你說……天界不能沒有掌命仙君,你要舍我為三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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