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嗤笑。
玉流珠瞪她。
花顏實在沒忍住,“就你眼下這副模樣,哪個男人看了都不會有興致理你的。”
真真是踩著玉流珠痛腳了,她下意識要起來與她理論,但那身子卻完全不能接受她如此做。
“行了。”阜書低聲呵斥,反手將玉流珠手腕壓下。
“你魂魄離了朗絢果的滋養本就虛弱,還如此大幅度動作,是不要命了是麼?”阜書語氣有些薄怒。
花顏饒有興致地看他二人,她真想看看阜書跟人愛來愛去是何模樣。
“那你還磨蹭什麼……”
阜書伸手將花顏脫臼的手腕接上,“對不住了掌命仙君。”
花顏冷笑,“你就不怕最後死的是她?”
阜書愣了一瞬,片刻後搖頭,“有我在,她不會死。”
“我其實現在比較想知道你適才說的另一個想法……是何意。”花顏睨著眼神,薄薄涼意。
阜書搖搖頭,“之前或許會說,但現在恕我無法奉告。”
花顏以心念勾起三針。
阜書揚手的一剎那,花顏心念落下,三針帶起一線銀弧切向玉流珠,同時她手腕猛地抖動,命鈴大響。
“啊……”玉流珠猛地捂住腦袋,慘聲驚呼。
阜書猛地住手,這一剎那,花顏在他一貫毫無情緒顯露的臉上看到了震驚。
花顏看著他停在身前的手掌,勾唇挑釁,“她現在可在我手裡啊,你動一下,她這條命就完啦。”
玉流珠狼狽地大喘氣,不可思議道:“你竟然,竟然掌握了命盤……啊――”
接下去尚未說完的話被命鈴帶起的震魂打斷。
她只覺痛,異常疼痛,她以為只有肉體才可感覺到痛,可是原來靈魂的痛比之強上千百倍。
她在床榻之上打滾,枯槁得只剩一張皮的手指緊緊攥著頭髮。
阜書的手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扼住了她脖頸,推著她撞到雕花床柱之上。
她伸手去推,甚至帶了仙力,然阜書紋絲不動。
他呼吸急促,他牙關緊咬,他眼裡有滔天怒意,他手下力道重得直欲使人窒息。
那應當是從不應該出現在阜書臉上的神情。
花顏突而覺得暢快不已。
玉流珠的慘叫愈發濃烈,大有恨不得撞死在此的架勢。
花顏眼中毫無怯意,直直看進阜書眼裡。
她呼吸困難,喉間發緊,眼前甚至現出重影,然她眼裡笑意濃烈,她艱難地吐字,“我若死了,她必然也是一死,能拉她陪葬,已然足矣。再喪摯愛之痛你可再體會一遍,定是能……咳,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阜書咬牙切齒,手下力道只增不減,看她俏臉憋得泛紅,“你若想讓花辭自這世間消失,你就下手。”
玉流珠的痛呼漸漸衰弱,她艱難地挪動身子,顫巍巍抓住阜書衣襬,斷斷續續道:“阿霄,你……你快放了她……我,我要死了……”
花顏的聲音已經破碎,卻含著止不住的幸災樂禍:“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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