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你也夢見了公子?你是在說笑吧?你這模樣公子能看上?別玷汙了公子那如玉溫潤的眼。”其中一女子單手叉腰做茶壺狀,正指著其中一位看起來容貌並非十分令人驚豔的清秀姑娘。
那姑娘卻是不怕她,只給她一個冷冷的眼神。
這可激怒了對方,那女子便衝將上去,意欲對之用強。
眼看打鬥將起,四周看熱鬧的比當事人更加興奮,一個個以繡帕掩面,破有幾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感。
誰知那姑娘卻是一邊揮了她一邊冷笑道:“鬼迷心竅。我倒要看看你們是被什麼鬼迷住了。”
“你不敬公子!公子說了,當得是我們心甘情願來此的,他又沒強迫你來,你若說公子不對,你大可不來便是,又沒硬要你來。”
那姑娘沉默,不接她的話。
於是她又成了被孤立的物件。
花顏驚歎,真是好一個鶯鶯燕燕的聚集地,要說阜書突然良心發現要納幾房妾室,那可真是打死她她也不信。
花顏與花辭二人停駐在橋上,一位頗有畫中所繪女子的溫婉典雅,一位美得猶如高嶺之花冷豔動人,那冷淡的神情,饒是她們這些女子都十分心動,心之所向,神之所往。
花顏低聲笑言道:“辭姑娘?”
立馬被花辭瞪了眼,卻是突然一笑生豔,當即摟了她腰,故意變了嗓音做女子聲線,咬牙切齒道:“好姐姐……”
花顏拼命忍笑。莫說花辭若做女子妝,其實很能惹男人心癢難耐,但可惜的是,他太高了些,若男人站他身側,倒成了小媳婦。
花顏伸手摸摸他臉頰,笑道:“我知你心意我知你心意。”
“哼。”高嶺之花眉眼一撇,擺明了不想理她。
然花顏卻再次低聲道:“你知為何阜書的結界明明只讓女子進,而你卻進了麼?”
“知道。”
是的,花辭是魂煙,結界還真辨不出他性別。
“待會兒我進去,你在外邊尋個地兒躲起來。”
“不行!”
“我有你呢,不礙事。”她揚揚手腕。
花辭這才勉強點了頭。
“你重新給我換張臉啊。”花顏想了想,又要求道。
“又不是做賊!她們有些都看見了。”花辭明顯很不爽這樣掩飾的舉措。
“形勢所迫不得不為之。”
花辭看在她那一臉期盼的笑意的份上,重新給她換了張臉。
也不知他從哪兒習得這換臉的術法,非是普通的障眼法。便是阜書在她面前,估摸著也很難認出她來。
花顏當即攏袖入得亭中,立馬被一群先來者圍觀。
她淡然自若地尋了個地方坐下,不言不語,也不尋人打個招呼拉進下彼此距離好有個照應,只那般像個置身事外之人,旦看這些女子如何作妖。
那姑娘估摸有些意外,見她穿著打扮平常至極,無甚特別之處。雖是再簡單不過的長袍,卻是眾多女子都難以駕馭的。由她穿來,竟從骨子裡便透出一股子淡然悠遠的仙氣,竟是難得一見的高貴,平白教人不敢對她有所不敬。
見那姑娘將視線投來,花顏友好地點頭致意,隱於袖中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鈴舌,魂煙繾綣地在她指上纏繞。故作不經意地錯眼看去,果見花辭已不見了身影。
那姑娘見她身側無人,又見周圍那二三十人看著花顏低聲私語,遂冷哼一聲,起身走至她身側坐下。
“姑娘也是見公子來的?”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