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埋死人用的啦。”
花顏只覺汗毛倒豎。
“怎麼個埋法?”
“就是將人塞在石頭裡呀,再拿泥巴重新蓋滿呀,另一邊要刻這人的身份,像墓碑啦。”陰倌不懂為何花顏的神色會那般變幻莫測。
花辭莫名好笑,然而還是道:“那你給我們弄一個出來看看?”
“呀!”陰倌猛地往後倒退一步,連連擺手。
“為何?”
“水呀。這兒有水呀。一旦弄一個下來,這水就“譁”地噴出來啦。”陰倌眨著那看起來頗為天真的大眼。更是將胳膊輪圓了,比劃了一番有多麼大的水。
花顏嘴角抽抽。
“如此一來,那上面的水位便會下降,阜書便能第一時間知道有人動了它的東西。”花辭淡淡分析。
“嘶……那娃兒,你就摳一個出來瞧瞧。”
陰倌又瘋狂擺手,“不行啦孃親。”
花顏雙手叉腰做氣怒狀:“為何不行,你不是了不得嗎?”
“我是無所謂啦,孃親若真要,我摳了便是。”
“不可。”花辭適時阻止。
花顏汗顏。
“孃親為什麼要追究冥石呢?跟我走吧,爹地一定想你啦。”陰倌那個天真無邪啊。
“不是不能走麼?”
“孃親糊塗,我只是好奇冥石會在這兒見到啦,沒說不能走啊。”
“……”很好,她被陰倌擺了一道。
陰倌笑嘻嘻地牽著她往鬼門裡去,見孃親還牽著另外一人,眼底不由泛起黑霧。
“他不能進!”
“能進!”花顏語氣果斷,命令意味十足。
陰倌果然不再糾纏。
二人入得鬼門,陰倌伸手幻了傘,遞給花顏時十分溫柔,然而給花辭卻是變成了甩。
他被容絕煉製而出時,對容絕的命令完全服從,無論如何只認容絕一個主子,只有得了容絕親自主持的契約儀式,才算是第二主子。從此後,容絕若與第二主子在一塊兒,那麼陰倌必然是以容絕的命令為先。便是容絕要殺第二主子,陰倌也是眼也不眨一下,無條件服從。
是以這也是花顏很少召陰倌的原因。
不得不說容絕防止有人對他的娃娃下手,可謂是費盡了一番功夫。
也怪不得阜書想要藉由絕煞習得這一法子。
顏辭二人撐傘而入,鬼道陰晴不定,說不定前一刻還風平浪靜,下一刻便是暴雨忽至,這兒的雨是黑的,砸在人身之上會灼熱難耐,疼痛非常,是以常人進入需得撐傘,冥界的骨傘,為防突然而止的雨水。
冥界黑雲翻滾,隱有下雨的徵兆。
陰倌帶著二人繞進了冥王殿,拉著花顏的手直直往當中大殿而去。
“爹地。”陰倌偏頭,極為認真地看著容絕。
容絕正單手撐額,另一手執了筆墨,在案桌之上的卷軸上勾勾畫畫。然而那墨滴入了卷軸猶如入海一般,並未在略顯泛黃的表面留下任何痕跡。
他手側將近十種墨,他每個皆試了遍,卻是無法。見著花顏到來,悠悠一嘆。
“你來了。”又是這極為嫻熟的語氣。
他便是如此,一言一語一字一句之間便能讓手下人感受到親切,從而對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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