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夷百姓是他的人,受他控制,他想怎樣便怎樣。
“但終歸有制衡他的東西,便是他最在意的那個人,他最大的弱點便是那個人,可是那個辨他是非善惡之人,已然去了……”
薩楠指尖若這琉璃般瑩白剔透。
有鷗鳥停在她指尖,她伸手撫著它光滑細膩的羽毛,輕而柔。
鷗鳥偏著腦袋看她,似是好奇。
花辭目光靜靜看著花顏,這句話似是印證阜書所言。
那一日南夷城門外,阜書說著“花辭,你與我有何不同?只是你還未走到這一步罷了。”
阜書也曾言說,他像極了他。
他與玉流珠,像極了他與花顏。
玉流珠死了,阜書與天下人為敵,要將那些愚昧之人盡皆屠了方可算作報仇。
若花顏……他的確會如同阜書一般做法,甚至更狠。
那樣的話……活在這世上……不就是為了報仇麼。死又算什麼。早晚而已。
可是那個辨他是非善惡的人,已然去了……
花辭稍稍閉目,將這話題揭過,只道:“我們來時感知到南夷兩山之中設有幻境,並且以結界護之,想必是阜書手筆。菩薩既說是你之失職,便隨我二人前去看看罷。時隔五百年的彌補,想來還尚算及時。”
他似乎一直便是這樣,在花顏面前總要多次徵求她的意見,然而對其它人便十分強勢而凌人,勢必要將別人握在手裡且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容人拒絕。
雖然他儘量客氣了,然而話語之間那股子凌駕於萬人之上的氣勢卻不曾變。
薩楠輕巧將鷗鳥拋起,那鳥兒便振翅飛離,目的正是那一望無際的大海,廣袤無垠蔚然壯闊,任它自由飛翔。
三人視線皆被那鷗鳥吸引,似也想要追之而去,然終究只能遙遙看著。
薩楠靜靜端看花辭片刻,勾唇淺笑,“好。二位稍等片刻。”
她輕巧起身,緩步往裡頭而去。
琉璃晶亮若水般清澈明鏡,透出她清晰卻也朦朧的身影。
薩楠帶了一個精緻漂亮的罐子給她,“此乃菩提幹花,掌命仙君閒暇無事可拿去泡泡。”
花顏道謝著接過。
她送了花辭一個菩提根香爐,送了她一壺菩提幹花。便連那尋得的十八顆菩提原子,也是她從袖中直接拿出,倒像是知曉她會到來。
薩楠要離開一段兒時間,尋了倆童子囑咐好好看家,倆童子一愣,澄澈的大眼頓時泛起一陣陣水霧。
一左一右扯她衣衫,可憐巴巴地癟著小嘴,悽悽慘慘地哀呼,“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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