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思想不純潔了。
不過似乎她這反應又提醒了花辭,旦見得他壞笑道:“哦……原來阿姐想啊……那就……”
“午眠!”花顏臉色緋紅,故作鎮靜地打斷。
花辭低笑著終於鬆了手,旋身合衣躺下,擠眉弄眼地示意她。
花顏扶額,一陣折騰之後總算是躺好。
花辭伸臂將她緊緊抱住,再次埋首於她頸肩,閉眸喃喃道:“夫人……”
花顏伸手蓋住他手背卻反倒被他翻手壓下,十指相扣。
他許是真的很久未曾休息,不過一會兒呼吸便輕淺均勻而綿長。
鼻尖滿滿的都是他身上極淡極淡的甜香。
花顏閉眼,腦中卻是走馬燈似的想起從前。
她和他,似乎還真沒這麼光明正大地躺在一張床榻上休息過。
以前相處,在臣子屬下面前從來都是謹守距離,便是獨自相處,隨著年歲的增長,小時的親暱和接觸都慢慢地刻意地少了許多,幾乎沒有。
他顧念她的名聲,在天下人眼中的形象,她顧念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不可過度親密,不可逾矩。
往日的親暱與熟稔,爾後的生分與距離,從來都是刻意為之的結果。
花顏想著想著便覺睏意襲來,不由沉沉睡去。
――
陰倌小手就那麼輕輕一丟,便將黑雲丟在容絕面前。
容絕懶懶地起身,眯眼仔細看了看底下人。
揮袖,那人面上的黑霧便散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容絕似是滿不在意,只笑著向陰倌招手,看著他蹦蹦跳跳著向他而來,嘴裡脆生生地叫著爹地。
“外面好玩兒嗎?”容絕理理他的衣服,長長指甲在他臉上輕輕撫過,像個老父親。
陰倌偏頭想了想,搖頭,“一點兒也不好玩。那些人都好假!嗯……還很脆,碰一碰就沒了,就他還抗打點兒!”
小手一指黑雲。
容絕嗓音含笑,手掌在它腦袋拍了拍,“怎麼如此不禮貌呢?待客之禮還是要有的。”
陰倌雙眼亮亮的,重重點頭,“謹記爹地教誨。”
爾後便“禮貌”地前去將地上跪著的黑雲扶正了,然骨頭咔擦聲持續不斷。
陰倌眼眸深處有著令見者膽顫的冷寒死氣。
黑雲也是有骨氣之人,咬牙忍著骨痛,脊背挺得筆直。
“爹地。”
“娃兒許是累了,去休息休息。”容絕笑著拍拍他腦袋。
“好呀。”陰倌開開心心地蹦跳離去,眨眼之間咯咯笑聲便已遠在數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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