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十分清楚,因為知道這一點是以才不動用書法,他對於仙力來說是一個十分巨大的考驗。
待走的近了,便看見地上本來躺著的屍骨,正在被迫向阜書慢慢靠攏。
那些屍骨四肢虛軟,雙眼無神而耷拉著,頭垂於門胸前。
溫馴一遛煙,躲在了二人身後。
花顏給了個眼神給花辭,便見得花辭指尖生煙,數縷輕煙繚繞而上,直奔那個中央處的阜書而去。
阜書顯然不是魂煙的對手,當即便見得他手下術法不變,身子卻驟然之間退後數十丈,那幾縷魂煙便追他而去。
花顏在一旁看得有些膽戰心驚。
想不到阜書的仙力竟如此之深厚,與他逐漸蒼白的面頰十分的不符。
阜書停了手中書法,當即揚袖,身子倏而原地消失。
再出現時已經在花顏身後數丈之內。
“這些人可都是你殺的呀,如今卻要阻止我好心的給他們收屍,花辭啊花辭,你這心思……真是讓我自愧弗如啊。”阜書一手執於身前,一手負於身後,淡笑著說道。
花顏皺眉:“這如何能怪小辭?這分明就是你控制他所做的事情!此時因你而起,怪不得他!”
“啊……就算如此,就算我控制了他,不得到他的允許,我又怎能控制得了他呢?”阜書似乎知曉花顏心裡最深處的想法,他將這個想法拿到明面上來說,並且無限的擴大。
花顏握緊袖中雙手,不得不說阜書這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裡。
她總是懷疑此事,花辭是預設的。然而卻不斷地告訴自己,花辭是不知情的,是被迫的。
但顯然阜書並不明白她這樣的心情,亦或者說是因為太明白,所以必須要拿到明面上來刺激她,來提醒她,這是她不得不正視的問題,容不得她逃避!
“哼。當初容絕跟我說,你將他煉製成魂煙,卻不想另有人將之至善之信念融入小辭三魂七魄之中,從而使得你練出的魂煙具有了自我意識。”
花顏細細盯著阜書的面容,似乎想從這一張一成不變的溫潤的臉上找出一點聽到此話後的別於常態的反應。
他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阜書略感驚詫。
“原來如此啊!我就道為何他會有自我意識。”
今天總算是試出來了,原來阜書對於當時“至善之執念打入三魂七魄”之事並不知曉?
“小辭既是有至善之念,是以你很難控制他,必須要激怒他令他方寸大亂才可,而能刺激他的只有我,你定是拿了我的事激怒他,是也不是?”花顏眯眸。
“是啊。”沒想到阜書居然光明正大地承認了,那溫潤含笑的神情始終不變。
花顏卻沒再繼續問下去是何事。只將話題轉向當前之事,“你拿這些又要做什麼?”
“長公主在槐花村住了好些日子,定然也覺寂寞得很,我自然是將他們帶回去……給你做伴啊。”
還真是他一貫的手筆!想起南夷那些唯他是尊的百姓,花顏心中便不禁煩躁,“你便不能不做嗎?”
問完了花顏才覺好笑得很,她這話倒是對阜書來說可有可無。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阜書居然慢悠悠答應了:“能啊……”
花顏一度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是不是我壞事做多了,你都不信了?”見她目光猶疑,阜書悠悠嘆氣。
以手遮眼,他青衣樸素,渾身透著如琉璃美玉般溫潤的氣質。
花顏居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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