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陷入思索之中。
花顏嘆氣,將命盤翻轉來看,銀光縈繞間,細如蚊蠅的小字這才終於清楚了些,第一句隱隱約約是――“命盤擇主,天書避世。”
花顏眨眼緩解乾澀,一時也沒了繼續辨認下去的心思。
花辭不知想起什麼,緩緩道:“阿姐,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我與凌修交過手,第一次便是你下界,第二次便是不久前,這兩次給我的感覺都不甚一樣。”
花顏坐正了身子,“當真?那……具體不一樣在哪裡?”
“凌修的術法,多多少少還是留有後路的,比如第一次。然而第二次卻是不一般,明顯凌厲許多,下手也極重,倒是絲毫不給人留活路。我猜想,這是兩個人。”
花顏驚歎出聲,“兩個凌修?”
“沒錯。”
花顏隱了命盤,盤膝而坐。
“怎會有兩個凌修呢?誰人假扮的……”
“天帝陛下是誰人都能扮的麼?阿姐,自凌修為帝之後,這種可能便幾乎沒有。至於是何情況,還要問問師父才行。”花辭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髮絲相纏,玩得正興起。
花顏定定看他,“那你趕緊去問問師父,”
“知道了,我這就去行了吧?”花辭拿她沒法,極為無奈地閃身離去。
花顏閉眼,靜心打坐。
――
凌修舒展雙臂,任人在身上比劃丈量。
裁衣天女收手,稍是行禮,“小仙告退。”
凌修揮手,“邑初長公主的衣裳,還是按以往尺寸來。”
裁衣天女頓了頓,躬身答道:“是。”
待得裁衣天女帶著仙婢走後,靈文才不甚愉快地甩了甩拂塵,“陛下,以長公主的性子,她又不會來……”
“你又未曾遞函柬給她,她自然不知曉了。”凌修正了正衣冠。
靈文滿臉不可思議,替他委屈,“陛下,這是函柬的問題麼?她跟你待了五百年之久,連你生辰都不知曉,這分明就是心思不在你這兒,你這還惦著她,不值當。”
“隨她玩罷,遲早的事兒。”凌修不是很在意這些。
靈文還想說些什麼,卻還是識趣地閉了嘴。
凌修提起硃筆正待批閱,似又突然擱下,“函柬都送到各位仙家手上了?”
靈文點頭,“您此次九千大壽,三界有頭有臉的基本上都應了。”
凌修瞭然地點點頭。
卻又聽得靈文繼續說著,“不過,師君不知怎的,有些猶豫。起初還拒了一次,後來我親自去邀請,他問能不能帶弟子前來,我道可以他這才同意。”
“他道門弟子眾多,也是分身乏術。”
“陛下,其實你何必獨獨長公主呢,近些日子好幾位仙君嶄露頭角,我瞧著都是不錯的。”
凌修瞥了他一眼。
靈文嘿嘿笑,從袖裡掏出一大沓柔紙來遞給他,“陛下您瞧瞧。”
凌修居然伸手接了,一張張翻閱。
靈文站一旁見了,笑得眉眼兒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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