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去陵墓時,未曾發現分毫魂魄跡象!
凌修在撒謊!
此事在那日問及花辭時,他未曾回答清楚。
凌修為什麼撒謊?
他明知阜書與她姐弟二人之間的仇怨,卻選擇了隱瞞。
為什麼?
真如他之後解釋的,不讓她過多擔憂?
因為他承諾八百年後可將花辭提到天界,是以將至關重要的三魂七魄散去,對他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見花顏沉默不語,君奢多多少少也是能理解她這心緒,當下也只能安慰道:“嗐,都過去了,花辭不是好好的麼?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擔心此事還沒完。”
“你到底得罪了誰?”
“阜書公子。”
“那是誰?我不認識啊。”君奢皺眉。
“既然不認識,那此刻也就認識了。”
君奢當即往身後看去,見得一人執手於身前,在他身後站定,溫雅而笑。
君奢連退數步,與花顏並肩。
“你是誰?”
“你問問長公主,不就知道了麼?”阜書笑得溫和,像個不屑於流連紅塵俗世的翩翩公子。
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花顏已是倏然轉身,直直盯著阜書面容。
沒變,絲毫沒變。
還是當年那番模樣。
與幻覺裡的他一模一樣。
花顏手指不自覺顫抖,強制壓了激烈情緒,故作輕鬆。
阜書輕笑,雙手抱拳行禮,“許久未見,長公主別來無恙啊。”
花顏心口起伏不定。
他永遠都是如此,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都是這樣一副溫文爾雅,溫潤如玉,脫離塵世的超脫模樣,似乎除了溫雅之外再無其它氣質,那讓人生惡的一概不變的笑容似乎刻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