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能還牽扯京城。我讓你來這兒,而我去了趟元顏孃家,也就是那沂家,還另有蹊蹺。我細細與你說……”
花顏當即將沂家一行說與溫巽知曉。
花了點時間將事情捋順,溫巽當即皺眉,“她若去了,又是如何能行與沂家?她到底……真的,假的?”
花顏笑著點頭,眼神諱深莫測,“自然是真的。這秘密,便在於那蓋頭之下。”
溫巽轉眼瞧她,極是不解。
“她不敢在我面前挑起蓋頭。”
“為何?”
花顏便笑,眉眼剎那奪人眼球,“你猜猜啊。”
溫巽撓撓頭,果真歪頭思索起來。
跟著君奢到了村裡,稀稀落落的房屋錯落有致。
田間地裡忙碌的村民紛紛抬頭,恐怕這輩子,他們都難以見著一位氣質卓絕之人。
君奢翻身下鹿,收了玉笛,向一人遠遠招手,“那誰,你且過來,我有話問你。”
被點名的村民搓搓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從田裡走來,到了田邊兒,仰頭問,“這位貴公子,何事之有?”
君奢道:“老人家,你們這兒有沒有一位自他鄉來的,名喚閻志的青年人?”
“有啊,印象深刻呢,那邊,門上插桃枝那個。”
君奢順他所指看去,點了點頭,自懷裡掏出個銀元寶拋給他,“多謝老人家。”
那人高興地不得了,連連作揖感謝,又咬了咬銀子,滿意地塞到兜裡,轉身回田裡繼續耕作。
君奢冷笑,摸了摸靈鹿腦袋,這才轉身繼續尋去。
閻志家的門楣上,插著幾根去葉的桃枝。
簡陋的小屋子,牆面四周堆放著雜物,柴垛子立在房屋後方,一顆桃樹之下,似模似樣地拿破爛的蓑衣蓋了蓋。
溫巽看了看二人,揚聲喊了幾句。
出來的是位女子,身懷六甲。
溫巽當即退後,花顏攏袖上前。
“此處可是閻志家中?”
那女子皺著眉頭,毫不客氣地將幾人上下打量個遍,看向君奢時,眼一亮,顯然是被驚豔到了。
見著花顏,莫名其妙隱隱有了敵意,“做什麼?”
花顏皺眉,語氣重了些。“是與不是?”
“是啊。”女人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撐腰,聞言又將肚子挺了挺。
花顏低眸瞧了眼,點頭道:“那人呢?”
“你們找他做什麼?”
“有事相商。”
“有事?他能有什麼事兒。屋裡頭等死呢。”女子撇嘴,滿眼不屑,往旁邊站去,給幾人讓了路。
溫巽大搖大擺地進去,將幾個屋子看了個遍,最後見著了躺在床上,翹著腿磕瓜子兒的男人,是閻志。
見突然多了個人,閻志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眼,無所謂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