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所不知,這道城門實屬怪哉,我等初次攻城毫無結果,城門絲毫未損,然大師唸了幾句,那門便可破了!陛下不必憂心。”
“大師?是何模樣?”花顏追問。
“穿身袈裟,慈眉善目的,手裡捻著串念珠。”
“那人呢?”
“走了啊。唸完就走了。奇怪得很。”將軍滿眼疑惑。
顏辭二人對視一眼,花顏率先道:“應該是給你那串菩提子開光的大師。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倆人扯了戰馬,往對面駐軍之處趕去。
主帳裡的人,才是此次的最高將領。
馬兒尚未停下,顏辭二人便已默契地飛身下馬,行到主帳,多人見了他倆紛紛行禮。
“陛下,長公主。”
花辭壓手,“具體情況大概已經知曉,此次入南夷,情況遠比我想得糟。”
“什麼?阜書有什麼膽子跟我們抗衡?南夷沒有軍隊那是眾人皆知,這些平民百姓那不就是我們的板上肉,隨時待宰嗎。”
花辭搖頭,“阜書擅詭術,且有……蠱惑人心的本事,十分棘手。不好對付。”
“這……我本想著城門已可破,拿下南夷是遲早的事兒,那看陛下的意思,該如何做?”
大將軍是跟著他倆吃過苦一路走來的,三人說話也就隨意些。
“大師走了多久了?”
“約有柱香時間吧……”
“馬上派人去追!如要打進南夷,沒有大師,成功率不高。”花顏當即下令,
大將軍還是一臉不解,在他心裡,這不就是個跟平常攻城占城一般的事兒嗎?
雖然說南夷是塊幾百年都未有人打下的硬骨頭,可也正因為如此,如果打下它,那就是第一人啊。陛下一統四國,大大小小几百場戰爭,哪一場容易過?那不也是慢慢啃下來了嘛。
大將軍雖心中腹誹,但到底是不敢造次,遂立馬派人快馬加鞭追去。
花顏心中不安逐漸擴大,心跳如鼓,一下一下,如是撞在耳邊,十分清晰。
“我還是去前面吧。”花顏終是不安,轉身離開,掀起帳篷時被人撞了個滿懷。
“做什麼咋咋呼呼的!”花顏還沒說什麼,大將軍倒是猛地站起呵斥道。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來人踉踉蹌蹌,神色慌張,滿臉皆是怖意。
花顏心裡咯噔一聲,當即去看花辭,他神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別廢話,到底怎麼了?”
“攻城的……攻城計程車兵,都……都死了!”來人哆哆嗦嗦著聲音,渾身因所見而嚇得發抖。
“什麼?”大將軍猛地一拍桌子,直震得木桌狠狠散架。
花顏腳步略微踉蹌,反應過來之後當即往外衝去,腳下使了輕功,片刻功夫便到了外頭。
當站在營地柵欄處眺望時,只覺刺眼非常。
原先聲勢浩大的攻城士兵已盡數倒地,放眼望去,南夷城門外安靜得讓人心顫。
唯有城門當中所站的那一人,一襲青衣,負手孑然而立,說是風姿卓絕也不為過。
花顏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幅畫上的印章,那是國印,阜書……曾經會不會是某朝中人?還是……皇帝更有可能?
他到底要做什麼?到底要做什麼?
花顏狠狠閉目,突然翻身上馬,厲喝聲起,馬兒雙足高高立起,發力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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