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能聽見一人感慨而說:“你倒比我更有這傾世風華。唉,妒也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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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猛地睜眼,盯著雕花房門映出的人影。
那人伸手,緩緩叩門,篤……篤……篤――
悠長而緩慢,間隔掐算得極為精準,一聲一聲,極有規律地想起。
如有一人不願給你開門時,該怎麼辦呢?
那便一直敲,敲到開為止。
花顏起身,取過外袍披上,將燭火點燃,這才快步行至房門處,伸手猛地拉開。
阜書的手已垂下,想必看到燭火燃起的那一刻,便放下了吧。
花顏將他引進門,爾後看了看四周,緩緩關上。
“長公主未就寢呢。”阜書緩緩行至圓桌旁,將手中酒擱在桌上,自個兒挪了凳子坐下。
“你這宅邸沒個人氣,我怕得緊,便睡不著了。”花顏彎腰蹬上布鞋,在他對面坐下。她這才發現阜書竟然打了酒。
他應該剛洗漱過,渾身熱氣都似未散去,便來了她這。
“那我明日便召些人來。你何時離去,我便何時結賬。”阜書說完,抵唇輕咳。
花顏居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何意,愣了愣才道:“我住不了些日子的,也不麻煩你了。”
阜書這是……怎麼了?白日裡可是溫雅笑得全是城府,此刻倒像換了個人。
“南夷景緻極好,阜書也難得等到像長公主這般有趣的人兒,不若多住幾日?咳咳咳,倒是忘了,長公主有朝務在身,怕是不能多留的。”
“你……這是著涼了?”花顏驚訝,竟然不自覺地伸手試了試他額間,正常的。
阜書怎料她有此一舉,下意識避開時卻已晚了。
許是起夜的緣故,她手背溫涼溫涼的,貼上額頭時,恰好合適,有些許暖,還有點涼意。
“沒什麼大礙,你這是要喝酒麼?”花顏自顧自拔開酒塞,正要抱著罈子喝一口時,卻被阜書伸手止住了。
“此酒極為濃烈,你還是別喝。”此話出口,連阜書自己都愣了愣,他本來就是拿來灌花顏的啊,怎麼話一出口就變了呢?
“你這大半夜提罈子酒過來,不就是要我喝酒嘛。”花顏倒不怕戳穿他。
阜書聞言,倒是笑了,也不拍被戳穿,坦言道:“本來是想著把你灌醉的。”
“為何?”
阜書再一次愣住了,片刻後搖頭無奈笑道:“我也不知為何。便迷迷瞪瞪地提了罈子酒過來。”
花顏倒被他逗笑了,這一刻的阜書,真真才是這個年歲的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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