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呢?尚書說了什麼,會讓小辭因為個人情緒而牽連到朝政?
花顏覺得答案几乎已經呼之欲出,但就是差那麼點,為何呢為何呢?
花顏來來回回,月色漸漸朦朧,阜書遣人送了酒菜款待,自個兒卻是不見蹤影。
花顏只覺腦仁疼得很,遂擱下這般思緒,拿了筷子夾菜。
“公主且慢。”侍衛上得前來,將手中銀針沒入菜餚之中,一一試了試。
“銀針只能試出砒霜,其它毒是試不出的。”花顏搖頭輕笑,略有些無奈。
侍衛自覺丟臉,將銀針收好,轉身欲走,卻是被花顏喚住。
“我問你個問題。”
“主子請問。”
花顏略一沉吟,道:“在何種情況下,你會將一個與你無關的女子嫁給別人?”
“啊?既然與我無關,我怎麼能管到別人婚嫁啊。”侍衛答得可快可疑惑了。
花顏臉都快黑了,“我的意思是,你猜猜為何陛下會將尚書女兒嫁來南夷!”
“啊?君心莫測,屬下不敢隨意猜測啊。”
花顏佯怒,“讓你猜你便猜,哪那麼多廢話!”
誰知那侍衛倒是磨磨蹭蹭起來,欲言又止的模樣能急死個人。
花顏也不再催了,只盯著他,目光極為犀利,威嚴畢露。
被花顏看得後背發毛,那侍衛終於再三猶豫之後還是說了,“屬下聽說……聽說是因為尚書大人勸……勸陛下納妃,所以才……才一氣之下下旨賜婚了。”
花顏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還是那副模樣,直勾勾盯著他。擺明了他沒說實話。
“其實,其實是因為,因為……尚書奏摺上提及了此事,但把原因歸結於主子,說是因為長公主的原因,陛下這才不納妃的。”
花顏揮手示意他退下。
侍衛提起的心終於落地,一溜煙沒了影子。
這話她是信的,小辭護她如同她護他,容不得別人說對方半句不是。
花顏將這緣由聯絡起來,整件事想了想,應該是對上了,那麼,小辭今晚是會派人去尚書府問清楚的,亦或者他親自去。
那麼順理成章的,這封摺子,是阜書讓尚書大人寫的。
尚書是個聰明人,知道陛下容不得別人說她,所以他斷沒有膽子寫這些話。就是想寫,那也是旁敲側擊,絕不正面。
那阜書……為何要讓尚書冒著被罷官免職,甚至丟了性命的風險去上這封摺子?給了他什麼好處?還是說,尚書已同這些南夷人一樣,對阜書所言,言聽計從?
也不太對,若是言聽計從,為何要打算跟她說些什麼呢?
想著想著,這些事情便又繞了回去,成了個圈圈,越想越饒,牽扯出的事情也越多。
花顏嘆氣,擱下筷子,沒了食慾。
然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想起半仙所說,離去,必然是指離開南夷。
他未曾見過她,那麼他怕的,當該是阜書了。
花顏又想起入酒樓時,店家畢恭畢敬的態度,那激動的顫抖的手可否有另一個解釋?怕得發抖?
他們怕阜書,所以,對之言聽計從?
那又繞回來了,阜書手裡,是握著生殺大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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