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許睏乏了,便先行休息去。還有三成香時間,我守著便是。”
容絕剃著指甲,聞言悠悠輕笑,“你倒是容著他。”
謝必安不接他這話,只笑笑反問著,“倒是你,怎麼想來這兒?”
“冥界左左右右不過那些玩意兒,看著都乏了。便出來遛遛。你猜,我剛剛瞧見誰了?”他說著說著,突然饒有興致地笑了。
“誰能引得你有興致?”
“你猜猜?”容絕在適才範無咎待過的地方站定,挑眉看他,笑意不減。
“真是打趣我。哪裡猜得到。”謝必安看左右無人,捲了冊子,抱臂看他。
容絕長長的指甲點在他肩頭,靠他近了些,這才緩緩道:“君奢。”
“魔帝君奢?這有何稀奇?他總是這裡那裡晃的。”謝必安腦子裡浮現君奢身騎靈鹿的模樣。
哪知容絕搖了搖手指,笑得意味深長,“是花顏。”
“花顏?哪個花顏?……莫非是……邑初長公主花顏?”
“正是!”
“這……”
“花顏未至八百年便下界來,想必是已知曉凌修滿她的那些事了,天界啊,有好戲看了。”
“八百年?何意?天界不都說花顏乃下一位帝妃麼。”
“七爺啊,你是孤陋寡聞了。花顏曾與凌修相約,待八百年後使她弟弟花辭轉世,至於這交易條件嘛,估摸著也是成帝妃吧,但誰曾想啊,這五百年裡,那些個皇帝便嫉妒人家,將花辭挫骨揚灰了。你說說,凌修這要的帝妃還有著落麼?”容絕說的津津有味。一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死去之人有何嫉妒?天界那麼多想成帝妃的,一抓一大把。”謝必安極是不解。
“這你便不知了。這姐弟二人,十五歲起,只五年時間便統了四國,花辭二十歲時,便登基為帝,可惜後來敗於南夷之戰中,這有能之人啊,嫉妒的總比佩服得要多啊。至於帝妃之位,那是非花顏莫屬了。凌修不會娶別人的。”容絕極為感慨,說到後來,又笑了。
“喜歡花顏?非她不娶?也正常。我雖未見過這位長公主,但從別人口中還是知曉一二的。當是……奇女子。”謝必安點頭。
“七爺啊,你當凌修這千百年來從不納天妃,便是為了花顏?一來嘛,在凌修心中,花顏適合帝妃之位,知情識趣,聰明,頗有自知之明,且安守本分。這二來嘛……”
容絕頓了頓,面上略過不屑,這才淡淡道:“天命盤擇主,風頭無倆。巧就巧在,這天書啊,在凌修手裡!這命盤啊,在花顏手裡。這關鍵的花辭轉世毀於一旦,呵呵,所以,天界啊,有好戲看了,還是場大戲呢。”容絕抵唇輕笑,頗具磁性,聲聲入耳,再瞧他妖孽風華,真真是賞心悅目。
謝必安覺得這些跟他關係不大,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權當陪容絕消遣了。但還有一個問題他這個聽者不是很明白。
遂問:“都說逝者已逝,長公主傷傷心便罷了,何須這般固執呢?”
“你想想他倆打拼的江山,那一路走來的感情那是比之其它姐弟不知深了多少,花顏又是個極護短的,怕是得找凌修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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