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若不是自己執意去南夷而遇險,花辭又何必因找她而入了阜書圈套?邑初又何必亡國?
“君奢,你知為何九天神鹿寥寥無幾麼?便是化靈這一關,得要多少同源甘願獻身成就那一隻?”花顏目光依舊定在府令身上,他晃晃悠悠著入了侍妾圈子。
天界五百年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何阜書僅僅指引著尚書寫了一道摺子,爾後她的抉擇,花辭的抉擇都如了他所料?分毫不差?為何?
“你應當慶幸帶了她入隱靈谷,才不至於導致同源靈氣喪盡而死去。她也不必因化靈使同伴死去而自責。”
尚書肥胖的手摟過侍妾細腰,在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中狠狠捏了捏。
然而其中結果使她毛骨悚然,冷汗岑岑,阜書得是多瞭解他們姐弟倆,才能僅憑一道摺子而佈下滅國之局?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使阜書篤定謀算勝利?
“我終是欠了他們,是我欠的,便顯得殺了這些人似乎只是欲蓋彌彰。”君奢平復了情緒,轉眼看她時,才發現她雖盯著府令的方向,然神色卻是恍惚而透著疑惑。
府令走得沒了身影,花顏撇開其它思緒,帶著君奢捏決跟上。
府令搖搖晃晃著去了書房,不一會兒,有人附耳通報。
“請,快請!”府令喜上眉梢,下意識整理著衣衫,端了端官帽。
日落西山,餘暉光芒萬丈,自山頭灑下,將這青城裹上一層金光。
有人自房門而入,著一道袍,執拂塵的手指骨瘦如柴,寬大袖袍下,隱約可見手腕似是皮包骨,瘦得不成樣子。一張臉亦是顴骨高聳,臉皮似是蒙上的,褶皺深深。
這副身架子,套這麼一件袍子,多少印證一個詞――仙風道骨。只差修習成正果,羽化成仙了。
花顏捏了隱身決,從道士身旁走過。
道士似有所覺,藏於袖口的左手突而五指成爪往她的方向抓來。
那一下,又快又準,極為狠厲。
花顏將還有些恍惚的君奢猛地護於身後,指尖快速勾出佛文,向道士打去。
君奢猝不及防之下腳步踉蹌著倒退數步,撞到擺放於支梁下的盆栽。
府令看得眼生疑惑,見道士收手,立馬上前問著,“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貧道看那盆栽不在位置,特意打翻了而已。那裡怎能放綠植?於鎮宅有誤。”道士甩了拂塵,袖袍下的左手五指緊握,顫抖著。
“是是是,我這就叫人搬了去搬了去!來人,搬走搬走。晦氣!”
見人撤去了那株盆栽,府令這才搓著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那個道長啊,嘿嘿……那藥?”
“貧道奉勸施主還是依了師君所言,務誡殺生!”
府令臉色一剎那便不怎麼好看,正欲說話,門口跑來一人與他附耳。
府令一瞬間便面如死灰,渾身哆嗦著,牙齒打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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