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不在正殿,去哪個賤人那裡。
什麼狗屁太子!
安然心裡罵了一通,臉上卻笑吟吟的:“本宮身體不適,怕是不能陪太子爺賞月,有文侍妾,就如同本宮在身邊了。”
她當初鬼迷心竅,為何要文錦茵做媵妾?
現在,搬了石頭砸自己腳。
小羅子面不改色:“太子和文侍妾說了,中秋佳節,就該一家人團團圓圓。”
安然眼角抽了一下,脫口而出:“一家人團圓,怎的不見太子往宮裡去?”
皇後現在,估計跟她一樣坐冷板凳呢。
不孝順東西!
小羅子早被文錦茵收買了。
一個沒孃家依仗的公主,一個有兄弟被皇室賞識的侍妾。
只要眼不瞎,都知道選哪裡。
畢竟這皇室,嫡妻和侍妾,其實並沒有差別,端看誰笑到最後。
很明顯,安然並不是那個有前途的人。
小羅子見請不動這位佛,依舊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一回華容殿,他立刻添油加醋,將安然說的囂張跋扈。
喝的微醺的戕儀,臉立馬黑了:“她現在,哪裡來的膽氣囂張?”
當初就沒看上她。
要不是為了大楚那麼點支援,他才不會娶那麼一個女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
戕儀眯著眼睛,手在文錦茵身上摸一摸。
他和文侍妾,才是天生的緣分。
不說一見鐘情,還能春風一度,現在共枕纏綿,真是好不快活。
文錦茵一身華服,頭上金燦燦的鳳釵,光明正大的插在發間。
從北齊皇後,到東宮下人,誰也沒說她一聲逾越。
她忍者惡心,任由戕儀的手,在自己身上游來游去。
面上,卻還要媚笑:“表妹莫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戕儀手一頓。
文錦茵推了他一把,嘆口氣:“妾身家遭不幸,表妹憐我可憐,讓我以媵妾身份跟來北齊;
可既然妾身是媵妾,就該為表妹分擔妻子的責任,她又為何不願意見妾身?”
說著,文錦茵滿眼都是淚:“姐妹共侍一夫,是多美的佳話,表妹為何想不開呢?”
她懶的為安然掩飾。
走到這一步,都是對方害的!
在大楚,兩個人都撕破了臉,何況現在為了生存,不能不廝殺。
戕儀若是個好的,也不會沉醉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跟他爹一樣,成天醉生夢死。
文錦茵一番話,把他的心給疼的:“來人,將太子妃綁也得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