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右看,並沒有什麼稀罕之處。
她默了默,又問:“你莫不是心裡愧疚,專程過來給娘上柱香?”
蕭澤恆突然笑了。
杜筱玖打了冷顫:“你笑這麼滲人幹什麼?”
“我給她上香?她是誰?我又是誰?我憑什麼要給她上香?”
蕭澤恆突然抬起拳頭,打向梁秀秀的墓碑。
“畜生!”杜筱玖驚呼著沖過去。
可是她手腳不方便,直接摔趴在地上。
蕭澤恆一拳打過去,石碑動也沒動,倒是他的手,開始往外冒血。
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兒。
杜筱玖氣道:“你瘋了嗎,別說她是你親娘,你自己手不疼?”
蕭澤恆猛的回頭。
杜筱玖嚇的滾坐起來。
實在是對方樣子駭人,一雙眼睛赤紅,表情猙獰到要吃人的模樣。
“你,”杜筱玖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是瘋了,被你們所有人逼瘋了!”蕭澤恆,卻張嘴說起話來:
“我本是京城一顆耀眼的明珠,前程似錦,誰不高看我一眼;
可是你來了,暴露了我羞恥的出身,將罪臣之後的枷鎖,牢牢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從天之驕子,跌落泥潭,成為京城的笑話;
你看見人們用什麼目光看我了嗎?
同情、可憐、不屑、鄙視!我恨死了他們的目光!
我之所以這樣,都是拜你,拜這個女人所賜!
你們為什麼不都死在延城縣,為什麼要去京裡擾亂我的美夢?”
蕭澤恆越說越激動,手指著梁秀秀的墳,青筋暴起。
杜筱玖被他的無恥言論,給驚呆了。
蕭澤恆陷入癲狂之中:“蕭家敗了,父親只知道陪著他的後妻,忘了我這個兒子;
是了,她後妻肚子裡,還有一個孽種;
那是公主的孩子,不比我這個罪臣之女的兒子高貴!”
“夠了!”杜筱玖聽不下去:“你一口一個罪臣之女,可是沒有這個罪臣之女,哪有你這個人?
再說梁家已經被平反,娘是堂堂正正樑家嫡女!
倒是你眼裡那個蕭家,構陷忠良,殘害先太子,罪不可恕!”
蕭澤恆被喝住,目光慢慢找轉向杜筱玖,笑的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