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沒了,死給誰看呢?
梁景湛想知道,丁一和慕容清芷,到底有沒有牽連。
可是審問了多半個月,還是沒有頭緒。
梁景湛覺著,他需要換個思路。
果然這一換,就查出問題來。
看著放在案頭的訊息,梁景湛怒火中燒。
可是他還不能意氣用事,沉思半響,梁景湛抓起訊息,直奔宮裡。
然而還沒走進禦書房,就聽見裡面的聲音。
梁景湛的臉,一下子拉下來。
他立正站好,沖守門的雙喜說:“雙喜掌事,我有事求見萬歲。”
雙喜為難的說:“侯爺怕是要等一會兒了,定北王爺今個兒服軟了,正在裡頭哭呢。”
“……”梁景湛咬緊牙關,目光晦澀:“我要彙報的,正是跟定北王有關!”
“這……”雙喜吃不準裡頭情況,他猶豫了兩下。
梁景湛又說:“此事茲事體大,掌事進去通報一下,見不見聽萬歲怎麼說。”
若是可能,他真想闖進去。
雙喜想了想,轉身進屋。
定北王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齊喧落淚:“我這當爹的,拼死拼活為皇位,將來還不是給你?
這段日子,在王府裡我總想起你剛出生時,巴掌大小,我捧在手裡動也不敢動,就怕將你弄哭;
一轉眼,你都能獨當一面了,我這心裡滋味……喧哥兒,前一段是我執唸了;
都說上陣父子兵,朝廷裡都是先帝留下的朝臣,你年輕,容易上了他們的道;
好歹我在雲溪經營多年,有一套成熟的體系,若是你願意,我就將他們全交給你。”
“……”
齊喧有點茫然。
那一天,慕容太後教訓他一番後。
齊喧出來面對淮南王,倒是很穩重,說的有理有據、聲情並茂,成功將慕容清芷賜婚。
之後面對群臣,他也是越來越有自信。
然而今天,接到定北王進宮的請求時,齊喧就開始不淡定了。
畢竟,對方是他的父親。
皇帝的,活著的,正值壯年的親爹……
齊喧雙手搭在膝蓋上,不停的搓著衣服,坐的筆直。
哪怕身旁就放著一個大冰盆,可齊喧鼻子上,全是汗。
定北王說的口幹舌燥,聽不見齊喧的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