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喧雙手緊緊拳在一起。
若是被姐姐知道,不知該心疼成什麼樣。
他竟然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梁景湛受苦。
他搶過青巖手裡的衣服,沖了過去。
“哥!”齊喧哽咽。
梁景湛面無血色,滿臉都是黃豆般大小的汗水,哪怕是練家子,此刻身子也是搖搖晃晃。
他回頭,見是齊喧,咧嘴一笑,更襯的臉色白的嚇人。
“看好你姐姐,別讓她沖動,出來惹事!”梁景湛叮囑。
他現在最擔心,就是杜筱玖這個變數。
齊喧含淚點頭。
接下來還要過火海,挨耳光,平津候放水,直接命人抬了梁景湛,進宮面聖。
齊喧也要跟著進去,平靜侯將其攔住:“齊世子,大朝會你怕是沒有資格參加。”
齊喧氣惱,卻又沒辦法反駁。
第一次,他特別想讓父王趕緊造反,入主皇宮大內。
梁景湛一身血跡跪在大殿之上,僅被平津候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
隔著高高的臺階,永明帝眺望著梁景湛。
此時此刻,他心底是佩服的。
“你說蕭家和文家,聯手汙衊梁將軍,可有證據?”他沉聲問道。
梁景湛將手裡厚厚一沓紙,遞過頭頂。
平靜侯接過,傳給永明帝。
永明帝接過證據,先小聲問了一句:“最近休息的可好?”
平靜侯一怔,垂頭退了下去,並沒有回答。
永明帝面無表情,展開手中的厚厚紙張,越看臉色越難看。
百官全伸著脖子,想知道紙上寫的什麼。
當初梁家罪名出來,倒是有幾個打抱不平的。
然而先帝卻將那幾個人,貶官的貶官,收監的收監。
梁家一案,被滅家的不止他一家。
留下來的百官,不是蕭文一派,就是中立。
一晃十年,好多人都快忘了曾經的京城,還有一個梁家。
永明帝看完,重重哼了一聲,將紙張傳給左僕射。
左僕射看完,臉色土灰,徵得永明帝同意後,又將證據傳給了下一個大臣。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只有翻紙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