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一時斷了思路。
梁景湛頗有些不耐煩,再一次問道:“你繞老繞去,不就是想說我殺了蕭乾!”
說他就說他,偏要把杜筱玖扯出來,還一口一個“妖女”。
梁景湛只覺著這些人,當真可惡。
大理寺卿迅速回神,冷冷一笑:“我什麼也沒說,長興伯心虛了?”
梁景湛“哼”一聲:“什麼時候,大理寺不要證據,而是憑著臆想給人定罪了;
若是這樣,我記得還有一種說法,人死後誰獲利最大,誰就是兇手;
據聞大理寺卿的岳丈李侍郎,很想坐左僕射的位置,說不準是你近水樓臺,幫岳丈掃清障礙呢。”
論嘴炮,梁景湛也不差。
前世裡,為逃脫父親懲罰,他可沒少從梁秀秀那裡學歪理。
只不過十年的逃亡,多是一個人熬過一個個寒冰徹骨的夜晚,倒是越來越不喜歡說話了。
大理寺卿聽他竟然將鍋,往自己身上砸,當即氣的頭上冒煙:“胡言亂語!”
梁景湛不急不躁:“都是跟大理寺卿學的,想栽贓我,好歹拿出實用的證據來。”
這麼多天了,連個栽贓陷害的證據,都沒準備好,還真是高估了這些人。
大理寺卿頭上全是冷汗。
他難道不想做假證?
可是平津侯第一個進的天牢,他說沒證據,那就是什麼也沒有。
大理寺卿心裡一動,看向平津侯:“平津侯,是你的人第一個到現場的,難道一點證據也沒發現?”
眯著眼睛的平津侯,終於睜開眼睛,淩冽的掃過大理寺卿:“沒有!”
“天牢蒼蠅也飛不進去,蕭乾好端端被毒死,毒藥哪裡來的?”
“不知道。”
“之前可有人來探望蕭乾?”
“不曾有。”
“蕭乾的飲食,可有什麼發現?”
“沒。”
平津侯總是惜字如金,不是“沒有”,就是“不知道。”
大理寺卿氣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平津侯就是這麼掌管刑部的?”
一問三不知。
“嗯。”平津侯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
梁景湛不好對付,可是論氣人的本事,平津侯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