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深知蕭家和文家的勢力,紛紛站隊。
如今蕭家的領頭人蕭乾,突然倒了,家裡後繼無人,另一家就慌了。
他們爭論多天的話題,無非是蕭乾死的責任,在誰身上。
刑部是平津侯在掌管,永明帝既然發了話,留著蕭乾以後再審。
平津侯自然不會動蕭乾。
可是刑部天牢裡,蕭乾非正常死亡,這口黑鍋,總要有個人背。
那麼,誰跟蕭乾矛盾最大?
在文家地盤走了一圈,全身而退的梁景湛,就成了大家的目標。
梁景湛沒有背景,沒有根基,又能走多遠?
誰都知道,再沒有皇帝的寵愛,不可靠的……
“萬歲。”大理寺卿出列:“此案大理寺、京兆尹衙門、刑部三堂會審,蕭僕射被人毒死在天牢,可恨對方太狡詐,並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永明帝氣笑了:“你們爭論半天,朕以為你們早有證據和目標了呢。”
他輕飄飄一句話,大理寺卿後背瞬間濕透。
但……
一個被架空的皇帝,能拿他怎麼樣,只要跟著文家走,頂住皇帝壓力,必會再上一層樓。
那個蕭乾,當年不就是跟文家聯手,才位極人臣的嗎?
大理寺卿咬緊牙關:“萬歲,沒有證據,但是臣有懷疑物件。”
“哦?”永明帝意味深長的發出一聲感嘆:“誰?”
大理寺頭眼睛餘光往兩邊佇列一掃。
平津侯一身朝服立在武將最前頭,眯著眼睛不知道再想什麼;右僕射怒氣沖沖盯著他看。
而那個梁景湛,卻似笑非笑,挑釁的看著他。
大理寺卿腦子裡,升起一股怒氣。
平津侯出身高貴,同永明帝是自幼的情分,手腕了得;右僕射花甲之年,文臣之首。
這兩個人給他臉色,也就罷了,畢竟資歷在那擺著。
梁景湛算什麼東西,一界山匪,頂著那個罪臣梁三郎的名字,到京裡來興風作浪。
難道要讓這種人,壓在自己頭上?
大理寺卿寒窗苦讀十年,一路摸爬滾打,才坐到這個位置。
他有自己的驕傲!
“萬歲,聽聞當初將蕭家告上公堂的妖女,就在長興伯府住著!”
大理寺卿說道:“那妖女同長興伯關系非比尋常,又與蕭家有舊怨……”
他話沒說完,就被梁景湛打斷:“大理寺卿,是想說我殺了蕭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