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難過,一半作戲一半真訴苦:“也不知道王家,請了哪路高人,設計的皮衣樣式,跟咱們家沒什麼差別,甚至更美觀。
如今,他家又要起勢了。咱們作坊的工人,被對方挖走了大半!”
今冬這個年,著實艱難。
況且,杜筱玖將杜秀秀的遺物,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重新搜刮了去。
杜仁說到最後,真的落了幾滴淚。
杜筱玖靜靜看著對方表演完,朝上房掃了一眼,嘴角泛起譏笑:
“成衣生意,縣裡本就是幾家在做,風水輪流轉是正常的,哪可能咱們一家獨大?”
杜仁道:“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難道咱們家生意活該一落千丈?
大姐兒,你將你娘生前的圖紙拿出來,說不得咱們依舊是延城縣第一家呢。”
圖紙早就送給競爭對手了,杜筱玖哪裡還有?
她呵呵一笑,轉身回房,獨留杜仁在風雪中淩亂。
這小丫頭片子,怎麼油鹽不進?
杜仁挫敗,悻悻回了西廂。
周氏唾了一口:“沒出息,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你能你去!”杜仁下意識的回了一嘴。
這下子周氏不幹了,朝著杜仁又是扔枕頭又是扔被子:“怎麼著,要不是你將家裡東西都給了小翠那個臭婊|子,過年會連個送禮的錢都沒有?”
王家搶了生意是真的,作坊夥計人心大亂被人挖角,也是真的。
杜仁離了李管家,還真辦不成什麼事。
鋪子裡的掌櫃,也不大聽杜仁的招呼,不止一次提出要辭了這裡返鄉了。
杜仁如今焦頭爛額,周氏還要胡攪蠻纏。
他氣的捶了周氏兩拳:“昨天我不都解釋清楚了,那是大姐兒栽贓陷害!”
“呸!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的鐲子和銀票哪去了?”周氏翻身跌落地上,抓散了頭發嚎起來:“你現在能耐了,做了一家之主了,敢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