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醫生過來了:“怎麼了?”
“頭暈,惡心。”
夏安擠掉了眼睛裡的眼淚,氣息平緩了好多。
“你沒吃飯又失血過多,能不暈能不惡心嗎。”醫生抬了抬眼皮子:“喝點清淡的粥什麼的,這幾天別吃太油膩的東西。”
“好。”
秦廖一臉鄭重地站在醫生身後。
醫生沒待多一會就走了,夏安也不哭了。
她委屈發洩完了,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其實她當時割腕也不是完全為了自殺,她確實是不想秦廖困住,不然也不會選擇在秦廖快要回來的時候割腕了。
不過腦袋抽是真的抽了,有那麼一瞬間她還是抱著大不了一死了之的心的。
夏安在醫院住了幾天,就被夏聰健接出來了。
夏聰健在本地的房子有很多套,只不過大部分都租出去了,只有個小平房在郊區還空著。
夏安跟著夏聰健在家靜養了幾天。
每天晚上都很早就被夏聰健逼著睡覺了。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夏聰健從外面買了豆漿油條回來,夏安從房間裡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聞到香氣,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
“老爹,你買早飯了啊,哎喲真是香死了。”
國外的早飯她吃了一年,真的比不上國內的豆漿油條。
夏聰健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夏安頭沒梳臉沒洗牙沒刷,拿起油條張口就咬。
夏聰健眉頭一皺:“洗漱再吃。”
夏安嘿嘿一笑,又張口咬了一大口。
突然,夏聰健話鋒一轉:“嘟嘟,你不打算去見他嗎?”
夏安呼吸一窒,差點噎到。
夏聰健說的人是秦廖,從醫院出來以後,她倒是很經常見到他,在自己家門外。
但夏安倒是真的一句話沒跟他說過。
夏安裝作若無其事地嚼著口中的油條,只是剛才還香氣四溢的味道現在突然如同嚼蠟一樣:“老爹,你怎麼都不氣他嗎?”
“氣。”夏聰健很認真地看著她,道。
“那你還讓我出去見他。”
夏安不以為然。
“老爹只希望你能自己看清楚看明白,有什麼話兩個人都說明白了,就算互不聯絡了你也不會有遺憾。”
夏聰健長嘆一聲,夏安他媽走得早,在國外這一年,夏聰健不是看不到夏安表面上裝作每天都很開心,背地裡悄悄掉眼淚的。
夏安沉默了。
夏聰健也不多說什麼,換上了一張開心的面容:“先來吃早飯吧。”
“不對,你先去給我把牙刷了,小姑娘要有小姑娘的樣子。”
夏安吐了吐舌頭,沖著夏聰健翻了個白眼。
中午,夏聰健去租客那看看房子,他有意賣掉所有房産然後帶著夏安移民。